第七回:過雁林較武會義友屈山寨醉酒歎亂世_靖康英雄誌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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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過雁林較武會義友屈山寨醉酒歎亂世(1 / 2)

書接上文,話說姚琰奎屠儘黑店之後複行上路,途中不禁感歎道:“我走這荒郊野嶺路途,本想著能躲避官兵,不想險將性命傾在小人手裡,日後定當謹慎再謹。”正自言語,忽見前方岔路口轉出二十來人,看這夥人手裡持著刀槍棍棒,便知是夥強人。琰奎拍掌歡喜道:“好耍!好耍!我正惱早間殺的不過癮哩!不想又有送上門來的!”就往路邊草叢裡蹲藏了,又自言道:“這波歹人既遇到了我,隻得自怪命薄了。”待這波人走近了,琰奎豁然跳將出來,大喝道:“呔!此路乃是老爺開!想要豎著從此過!需留百兩過路財!”著實把這夥人唬了一跳,皆退後兩步。領頭的有兩個,那和尚模樣的喝道:“不知死活的小賊,哪個山頭的?!”琰奎叫囂道:“死禿驢,也配跟我搭話!快些留下一百兩買路財,不然把你這禿驢的狗腦袋打作齏粉!”那和尚大怒,把手中鐵棍蓋頂打過來。琰奎退後躲開,道:“且慢!你這禿驢莫不是三柱山的臭賊頭目?且通個姓名,老爺劍下不斬無名死鬼。”後邊另一個頭目,見琰奎這般狂妄,持鬼頭刀上前道:“不知死活的小畜生,爺們正是三柱山的好漢!老爺名喚酆都鬼王黃鐮,這位乃是生鐵羅漢靈天大師,都是江湖有名的好漢!你是哪裡來的小廝,敢來這裡討死!?”琰奎道:“說出姓名,唬的你這狗頭屁滾尿流!你既是三柱山的賊頭目便好,老爺早間已將你們開在妖魔嶺的破店給血洗了,現正要去殺你們賊頭哩!”鐵羅漢聞言大怒,掄起鐵棍就打過來。琰奎不慌不忙用左劍攔開,繼而縱身一躍,將右劍猛力劈下去!鐵羅漢急收轉鐵棍一架,“叮鐺”的一聲!火花迸射,震的身子踉蹌倒退數步,掌心虎口鮮血迸流,肚裡的臟腑好似翻江倒海般顛簸,低頭看那鐵棍都被打了個缺!黃鐮急上前相助,兩個雙戰琰奎。正是:“駑馬如何比麒麟,寒鴉怎配掙鳳凰。”鬥不過五合,琰奎右劍掃開兩般兵器,左手一劍不偏不離拍在鐵羅漢的禿腦袋上,當場打作齏粉,死屍往後便倒。黃鐮回身要走,被琰奎趕上一劍砍去左腿,跌倒在地。眾嘍囉見狀,唬的四散逃去。琰奎興衝衝去趕,正如餓虎入羊群,頃刻砍死十來個,其餘的竄到樹林裡去了。琰奎轉回來,黃鐮疼的齜牙咧嘴道:“好漢……我等近日無怨……昔年……無仇,何故要尋我等麻煩……”琰奎冷笑道:“誰要你等做歹人。”說罷,轉到身後,掰住上下顎,哈喇撕下半個腦袋,拋遠去了。在死屍衣裳上擦乾淨了劍,重複趕路。怎想得這般情景被一行人在暗處仔仔細細的看清了。

當下,琰奎恐逃去的嘍囉回去稟報,賊頭調眾賊圍攻,便疾步狂奔。直至黃昏暮色,又來到一片林子外。看這片林子與前番的妖魔嶺卻大不相同。

有詩為證:

夕紅大路泛赤光

林中隱隱顯瑞祥

參天老樹雁盤鳴

生死兄弟來聚義

琰奎看的安心,大踏步走進去,環顧歎道:“這景色真宛如仙境,若是當初能同三哥他們來耍,卻不知能生出多少樂子。”不由自主憧憬開來。歡歡喜喜走過二裡,忽見前頭一片露天的空地上,竟有個人坐一塊青石上。看此人身軀壯碩,頭戴鬥笠,手持樸刀,背對著自己。琰奎見了吃驚,肚裡尋思道:“看著架勢絕非良善。”就把脖巾提上了些,遮住口鼻,慢步從其身邊走過,偷望此人還是蒙著臉的。剛走過十來步,就聽那人大喝一聲:“姚琰奎!”琰奎聽得,止住腳步,心下大驚道:“我一路趕來,從未透露過姓名,此人如何認得我來,怕是見過了縣城的畫影圖形。”便冷冷的道:“我非姚琰奎,你眼拙弄錯了。”那人跳將起來,用刀指著笑道:“能使雙手重劍的,不是姚琰奎,還會是哪個!如今官府正懸賞五千貫到處捉你!今日遇到了,正好把你解去領賞!”琰奎看著瞞不住,就地承認道:“既曉得是我,你自覺有多少斤兩,可吃的下?”那人道:“聞你狂傲自稱“劍尊”,我且要看看你當不當得這個“尊“字!”說罷,展開刀勢,飛身上來便砍。琰奎雙劍出鞘,轉過身把左劍壓落刀頭,右劍奮力照頭砍去。那人抬刀柄一架,“鐺”的一聲,倒退四五步,大叫道:“果真名不虛傳!”兩個鬥過十合,琰奎亦暗暗喝彩道:“這廝到也使得一手好刀法,怎地似曾相識。”就把雙劍交叉,跳出圈子道:“你這廝莫不是此處的歹人?!”那人不采他,隻顧挺刀來砍。琰奎大怒再鬥。

好一場廝殺:

同是天星下界來,

武藝自然皆非凡。

雙劍出鞘,鬼哭狼嚎,凶若鬼車,殘影裡,迸起數道霹靂。

樸刀動怒,寒光刺目,猛過蒼龍,刀鋒下,化出幾豎殺光。

這一場大戰,直殺的:

周圍草木飄斷

地上石子爆開

驚起枝頭一群老鴉

嚇走草叢幾隻野兔

夕陽西下

兩位英雄狠力廝殺。

看官需知,姚琰奎這四年來曆經無數次交手對敵,劍法改善變動之多,早已與周侗所授的大不相同,大抵脫離了原有招式,今此劍法之凶戾,實當世無二!

戰了二十餘合,那人一樸刀戳到琰奎麵門,想著直戳咽喉,或可斜下一刀斬手臂。琰奎眼快,樸刀到時,使個“螳螂捕蟬式”,夾住樸刀。那人掙脫不下,欲收轉刀時,琰奎順勢把右劍貼著刀柄劃去,又俯身把左手劍望下三路砍去。那人急用刀柄插地,擋住左劍。右手劍隻得低頭去躲,劍鋒劃過,鬥笠飛去,驚急倒退數步。琰奎哪裡饒他,接連幾手殺劍。那人因擋下三路那劍,手臂震的酥麻,架勢不穩,幾乎損命。劈啪一聲,刀頭也被折斷。琰奎一聲怒吼!奮力把雙劍橫胸掃去,那人用刀柄一擋,身子震退二丈多遠!彼時,勝負已分。琰奎箭步上前,一劍斬下要取他性命。那人急叫道:“哥哥停手!”哪裡來的急?隻得拚死去架,直壓的單膝跪地,口裡叫不住的停手。這邊琰奎揮起左劍正要砍下去,聽得叫聲,就把劍架到脖子上道:“你是何人?”那人把麵紗一拉。琰奎看清麵目,急撇了雙劍,扶起身,驚喜道:“櫳柯兄弟!你怎地在這此地?!”

看官道問這人是誰?原是兩年前琰奎遊曆西湖時結識的兄弟,乃是杭州刀王沈炙之子,喚作沈櫳柯,人稱“截命太保”。又因水性極好,得了個“出水龍王”名號。

當下,櫳柯喘氣不迭道:“哥哥果真當得“劍尊”的名號!厲害!厲害!”。兩個歡喜抱過了,琰奎又問道:“兄弟在杭州有番好基業,怎到這做起強人來了?”櫳柯道:“與哥哥一般,無奈陷身綠林。”琰奎奇道:“怎講?”櫳柯道:“哥哥也知,沈家刀法傳到我這代,已是末落了,至於刀王的名號早是名存實無。去年家父又染病西去,承刀王之名皆係我一身。怎奈三月前在西湖畔垂釣時,吃幾個外地來的江湖人士挑釁,本欲教訓一番,不料失手弄出了人命,便隻得落草到了此處,本處升炎山的大王沈蛟乃是我嫡係堂哥,若哥哥不棄,可隨我一同上山做個頭領,不知哥哥意下如何?”琰奎道:“那三柱山是你家管轄的麼?”櫳柯笑道:“非也,本處共有五山八寨,三柱山是我升炎山的死對頭,哥哥不必憂擾。”琰奎好生疑惑,道:“兄弟似是知道我殺了三柱山的幾個頭目?”櫳柯笑道:“若是不知,怎會在此候等?午後有隊巡山嘍囉報說,道他們在巡山時見一個英雄砍殺了三柱山的靈天和尚和黃鐮,就如砍瓜切菜一般。兄弟問嘍囉那人長相,隻說是躲的遠了,未能看清,隻見得那人手持兩柄重劍,舞起來呼呼刮風。聞哥哥殺了任惡縣後逃離嘉禾,小弟便猜八九不離十就是哥哥。自上年與哥哥分彆後,兄弟日夜思念,天可憐見,果然正是!現下哥哥快隨兄弟回升炎山去,兄弟自有一夜的話要與哥哥說,眾頭領們也都盼睹“劍尊”“血鳳”的尊容哩。”琰奎奇道:“咦,“血鳳”是誰與我取的?”櫳柯笑道:“哥哥打出嘉禾時,殺的屍骸遍地,血流成河,殺死官兵二百餘人。那鳳凰是浴火重生,哥哥從血堆裡出來,不是血鳳凰還是什麼?”琰奎低頭略笑,又為難道:“隻是我曾答應恩師,要儘忠報國的……”櫳柯道:“哥哥錯矣,如今朝廷昏庸無能,做官者,十有九惡,哥哥還不曾看清麼?報它作甚?不若上山入夥,最次也落個自在無憂。再者眼下並不止官府要拿你,錢彪那廝亦在江湖上懸賞了五千貫要買哥哥人頭,哥哥還能往哪裡去?”琰奎聽的入耳,道聲“容我三思”,便坐倒在青石上低頭思慮開來,想到:一則敵眾我寡,到底怕有孤身架不住敵多鏖戰時;二則終怕連累秦陽;三來負不得現下櫳柯盛情。想到底是走投無路,不得已隻得暫屈綠林。主意算定,便起身道:“也罷,就隨兄弟上山。”櫳柯大喜道:“哥哥若上我升炎山,我寨必名聲大震也。”琰奎道:“有勞兄弟引薦。”櫳柯道:“哥哥哪裡話來,不消多說的。”說罷,便引著琰奎一路說笑回升炎山去了。

約走過一個時辰,山間那輪皓月已高高掛起。正走間,忽見前頭叢林中閃現許多星火,琰奎急抽雙劍備禦,櫳柯道:“哥哥且慢,應是自家人。”便朝前高喊道:“可是同道的弟兄?”有個聲音回道:“沈二哥,哥哥放心不下,叫我等前來接應,那好兄弟可有候到?”櫳柯道:“那是自然的,你速教人回去稟報哥哥,要他擺下宴席,與我義兄接風。”兩邊走近看時,琰奎見對頭有三個頭領模樣的人,帶有二三十個嘍囉。兩下相互掃了眼,琰奎見中兩個頭領身高八尺,一個肩扛鋼刀,一個手提鐵棍,麵相十分霸道;另一個身長不到六尺,麵目刁鑽陰險。初看便生厭惡,心裡已有不快。那三個見了琰奎模樣,也是驚奇,私下相窺。

看官道問為何?原因尚未見過琰奎麵貌的人心裡想來,想他天生神力,手中雙劍共重九十八斤,隻當定是個身強力壯、虎背熊腰的大漢。今見真身,不想卻是個身形顯瘦的俊俏少年。因故驚訝。

當下,琰奎隻是作揖道聲“見過”,便自顧向前走了。卻有一個不識時務的竟以貌取人,尋釁道:“多聞兄弟雙劍威名,今番相會,實為大幸。不知兄弟那對屠戮劍,可容愚兄一睹光彩?”也不待琰奎答應,就把手伸到背後來拿。琰奎大怒,心中懊惱道:“狗入的潑賊,算個什麼東西!”一把抓住他手腕,道:“隻是尋常的劍,無甚可看。”那頭領欲要掙脫,卻似上了手銬一般。琰奎發力捏緊道:“不知這位頭領尊姓大名?”直把這廝骨頭捏的嘎嘎作響。那頭領強忍劇痛道:“銅頭金剛王林…”琰奎愈發加力道:“想來王頭領定是武藝高強,故得了這美稱。”那王林痛苦至極,咬牙道:“甚是平庸…不敢與尊駕相較……”琰奎冷笑一聲,才將手撒開。看那王林整條臂膀都泛了紫,痛的跺腳不住。琰奎跟上櫳柯,複又說笑,眾人一同回山寨。

此處大小山峰連綿百餘座,升炎山在北邊,邊臨徽州府。琰奎一路上對櫳柯細說了往事,走過一個多時辰,方才望見前頭一座山頭上火把燈星。櫳柯道:“這便是升炎山。”琰奎抬頭遙望道:“好生陡峭,我們從何處上去?”櫳柯道:“從北關上山。”轉到了北邊,琰奎看那山勢也頗為陡峭,山下共設三關,如惡虎般當門把住。上山隻這一條主道,真是個易守難攻地,心下暗暗尋思道:“如要破它,需得在彆處尋法子。”櫳柯引著琰奎穿過了三關,上了山去,進了內寨,來到總堂“盤龍堂”門前。櫳柯笑道:“眾頭領怕是都等心焦了。”遂挽著琰奎手進去。琰奎入內看時,兩邊早已擺下宴席,各坐了十來個頭領。上頭正座上坐了位大王,看似年齡三十上下,一張黑臉,虯髯胡須,豹子大眼,身高約摸八尺五寸開外,體魄壯若水牛。那大王開言道:“咦?兄弟,你那雙劍哥哥不曾隨你上山麼?”櫳柯愕然,忙指著身後引薦道:“這位便是琰奎哥哥。”維時在座頭領都麵麵相覷,如此反差,大為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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