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限蹲在馬路邊蓬頭垢麵,路過的狗都嫌棄,畢竟他已經在這個嫌疑人的樓下守了好幾天了。
趙限在一個私家偵探社工作,說好聽點是私家偵探,其實什麼都乾,誰家的貓丟了誰家的狗打架了,誰家的男人又出軌了,誰家又需要保鏢了,反正來什麼活他接什麼活,誰讓他們社長王兢是個財迷呢。
王兢以前是個警察,還在警校做過老師,後來因傷提前退休了,開了這個偵探社,招了一些人,趙限就是其中一個,趙限可以算是王兢以前的學生,畢業後就來了王兢的偵探社,一直到現在。
這個偵探社取名為兢兢業業偵探社,名字是王兢的,兢兢業業是趙限的,這不又給趙限接了個活,本地有個富商林先生,結果帶著小三攜款出逃,留給自己結發妻子林太太一屁股賬,這種夫妻糾紛警察根本不管,這不找來了偵探社,讓趙限幫忙把人抓回來,趙限跟了好久才找到那個林先生和小三大致藏匿的地方,怕人再次跑了一直在樓下蹲著呢。
趙限咬著手裡的麵包,頂著前幾天被王兢拖著去剪的狗啃頭,不太耐煩的抬頭問同事:“你說啥??社長讓我乾啥??”
趙限的小弟語不驚人死不休:“頭,社長喊你去結婚。”
趙限差點沒把剛嗦進嘴的可樂給噴出去。
趙限被拉到酒店的時候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進了包廂,裝修的富麗堂皇,不過這些都沒坐在桌子最中央的男人來的打眼。
那男人坐在桌子中間,樣子冷冰冰的,也不說話就看著趙限細細打量著,看樣子就是個不好惹,但是那張臉卻異常的俊美,五官立體皮膚白皙,眼睛大而亮,鼻子挺拔嘴唇豐潤,就算趙限是個男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趙限想:有點子好看啊,比明星長得還好看!
趙限還沒來得及跟坐在旁邊的王兢打招呼,就聽自己家社長對著那個大漂亮開口道:“趙總,就是他。”
趙限:“?”哪個他?什麼他?他是誰??
漂亮男人突然就站起了身,踱步走到趙限麵前,慢條斯理的,靠得近了趙限還能聞到男人身上低調但是好聞的香水味,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隨著男人一步步靠近,趙限感受一股子無法言明的壓迫感,趙限莫名有點緊張,撓了撓臉頰,這男人近看了更好看。
趙限自己已經很高了,182的高個子,可這男人靠近的時候趙限發現他居然比自己還要高半個頭,趙限想這麼漂亮的臉應該配著纖細的身材,結果這人身材居然很挺拔,將西裝穿的無比合身,寬肩窄腰的惹眼的很。
男人在趙限麵前站定後,微不可察皺了皺鼻子。
趙限有點汗顏,連軸轉跟了好幾天,有點味很正常吧……而且大漂亮,我知道你身上很香,但是你嫌棄的表情能不能不那麼明顯?
趙限也有點不爽,懶得搭理這人,乾脆歪著頭去看王兢:“喂,老頭子,找我來乾嘛,忽然把我拖到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
王兢皺了皺眉毛,示意趙限收聲。
趙限是個孤兒,父母早逝無牽無掛,之前一直在孤兒院後來再大一些被王兢帶回了警校,雖然趙限嘴上叫王兢“老頭子”,但其實心裡還是尊重的,而且王兢還是他老板,麵子還是要給的。
王兢叫收聲,所以趙限乾脆閉嘴了,隻不過在大漂亮麵前翻了個白眼,態度還是要擺出來的。
看氣氛有些尷尬,王兢站起來走到兩人身邊,開口緩和道:“趙限,這位是趙氏集團的總經理趙昀淩。”
趙限想:雲玲?娘唧唧的,不過還挺配這張臉。
還沒等趙限想完就聽王兢又開口道:“是你要嫁的人。”
趙限這是手上沒槍,不然這句話出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
趙限應激的往後一跳,仿佛趙昀淩是什麼洪水猛獸:“老頭子,你在說什麼胡話????”
王兢一把拉住趙限的手:“哎,你姓趙,他也姓趙,你們注定是一家人。”
趙限一臉驚恐:“一家人也可以是大兄弟啊。”
在趙限驚恐的眼神中趙昀淩慢慢開口解釋:“這是我們爺爺那輩訂的娃娃親,本來應該是我父親和你…….”
趙限不可置信的開口:“爸?”
趙昀淩被噎了一下,覺得哪裡怪怪的,但還是繼續開口:“嗯,本來應該我父親和你父親的,但是你爸爸那輩我們兩家突然失去了聯係,直到最近我爺爺才重新找到你們。”
趙限尷尬的笑笑:“嗬嗬…….”心裡苦啊,媽的,老子不做的基佬,要他這個兒子要來頂班嗎??
趙限還在掙紮:“會不會找錯人了,我爸媽早就死了……怎麼能確定就是我呢?”
趙昀淩冷冷開口但語氣卻很篤定:“沒錯的,你不需要質疑趙氏集團的能力。”
趙限:“……”莫名覺得自己被有錢人秀了一把是怎麼回事。。。
趙限下意識又去看王兢,畢竟王兢是他此時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卻無語的發現王兢竟然是一臉歡天喜地嫁女兒的表情:“沒錯的沒錯的,當時你爺爺留了頭發,以防萬一弄錯,我已經找負責檢驗的老張驗過你的毛和他那邊留得頭發了,完全對得上,科學為你們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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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限:“……”你這個社長就是這麼假公濟私的?怪不得前兩天這老頭子非得拖自己去剪頭發。
趙限瞄了一眼麵前還是冷冷的趙昀淩,不死心的問道:“那你就沒有妹妹或者姐姐嗎?”
趙昀淩冷冷吐出四個字,給趙限判了死刑:“9代單傳。”
趙限無語了:“9代單傳你還搞基啊???你這是要絕你們家的後嗎??”
趙昀淩:“……”
趙氏集團肯定不會絕自己的後,現在科技發達,想要後代還是很容易的。
那趙限就不懂了,趙氏集團這麼厲害,為什麼非得跟他這什麼都沒有的平頭百姓結婚呢。
趙昀淩言簡意賅:“爺爺的心願。”
趙限沒忍住笑了:“你家爺爺還蠻新潮的,支持自己家孫子攪基。”
趙昀淩瞥了一眼,似乎對趙限的表達方式很不耐:“重點不是基,是你是趙科的後代。”
趙限愣了一下才想起趙科是誰,是自己那從沒見過的爺爺。
趙限從小就是個孤兒,無依無靠,從沒有享受過家的溫暖,更沒有家人為他遮風擋雨,怎麼突然間就有人找上門來,要他為了那從未見過麵的家人約定負責呢。
趙限麵無表情開口:“那是你爺爺的心願,不是我的,我不可能為了幾十年前那虛無縹緲的約定把自己給搭進去的,所以麻煩你跟你爺爺說一句吧,這個約定作廢。”
走出酒店趙限還是懵的,什麼離譜的東西,娃娃親?還是個霸總?當這拍電視劇呢?
趙限第二次見到趙昀淩的時候是在社裡的捐獻儀式上,據說有個有錢人給偵探社捐一批新的儀器,把以前那些老舊的儀器全給換了。
從檢驗所退休來王兢偵探社追求事業第二春的老張樂的眼睛都看不見了,他早就受不了王兢不知道從哪裡淘回來的那些老舊儀器了。
為了表示感謝,王兢專門搞了個盛大的感謝儀式,連趙限這種常年浪在外麵的都被拉回來做觀眾。
趙限坐在第一排看著趙昀淩走上台的時候有些驚訝,周圍也都是一些此起彼伏的驚訝聲,不過他們的驚訝跟趙限這種不同,全是驚訝於趙昀淩的美貌。畢竟大家對於富翁的刻板印象還停留在地中海啤酒肚的煤老板。
趙限伸出指頭撓了撓臉,自己這個中道崩殂的未婚妻的確好看,他第一次見的時候也被驚訝到了。
不過好看歸好看,但冰塊臉不討喜啊,趙昀淩整個過程都木著一張臉,跟旁邊笑的一臉褶子的王兢行成了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