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昀淩覺得趙限幫人按摩的技術還挺可行,本來扭傷的部位很不舒服,但是趙限按摩了一路,到趙限家樓下的時候,趙昀淩居然覺得鬆快不少。
趙昀淩開口:“你按摩的技術還可以啊!”
趙限笑笑:“那可不,我們這天天在外麵跑,經常胳膊酸腿疼的,又沒時間去按摩店,自己就學了幾招,有空的時候互相服務一下。”
趙昀淩點點頭,示意趙限可以下車了,趙限這才發現已經到自己家樓下了。
趙限下了車後開玩笑道:“要不要上去坐坐,我可以貼心為您再服務一下~”
趙昀淩剛想說什麼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貓叫,趙限朝著聲音走去,發現這貓有點眼熟:“零零啊。”
這貓不就是白天趙限和趙昀淩救的那隻嗎?
趙限覺得奇怪,這都快11點了,這貓怎麼自己在外麵瞎溜達。
趙限走過去想把貓抱起來結果這貓不知道怎麼了反抗異常激烈還差點把趙限撓了。
趙昀淩看趙限半天不上樓覺得奇怪也下了車,走過去看到趙限居然在逗貓:“零零,你好壞好冷漠啊,還差點撓傷了人家~”
趙昀淩:“……”他怎麼覺得趙限在指桑罵槐。
趙限想了想,轉頭對趙昀淩說道:“我不太放心,你先回去吧,我去小胖家看看。”小胖就是零零的主人,今天纏著趙限上樹救貓其中一個男孩。
趙限說完轉身進了隔壁單元,小胖家住隔壁棟。
趙昀淩不知道怎麼想的,靠在車上,並沒走。
大概過了幾分鐘吧,樓上突然傳來異常的響動,趙昀淩往樓上望去,發現過道的感應燈全都亮了,沒一會兒,一個黑衣服的男人從樓裡衝了出來,趙限緊隨其後,大喊著:“彆跑!!”
趙限追著男人走的時候看到趙昀淩還在,連忙喊道:“報警!!!”說完追著黑衣男人沒入了黑夜。
趙昀淩沒見過這種陣仗,也不知道趙限那條剛剛還一瘸一拐的腿是怎麼甩出殘影的,但是趙總也是見過大世麵的,立刻冷靜下來的撥了報警電話,然後往趙限消失的方向追去了。
趙昀淩有些緊張,沿著路邊七倒八歪的垃圾桶或者路牌找著,這些估計是趙限追黑衣男人時造成的。
趙昀淩找到趙限的時候,這人正和黑衣男人扭打在一起,趙昀淩總覺得趙限吊兒郎當不靠譜,但是這一刻,趙昀淩忽然覺得趙限有點陌生。
趙限此刻的表情凶狠又冷漠,揮向黑衣男人的拳頭都帶風,在黑夜中拳肉交加的聲音格外明顯,此刻的趙限似乎感知不到疼痛,被打了也不閃躲,隻是一股子勁纏著黑衣服的男人。
趙限身手很好,但是受傷的腿限製了他的發揮,黑衣男也是個不要命的,一時間和趙限打的難舍難分。
那男人突然瞄到了站在一旁氣喘籲籲的趙昀淩,估計想著柿子要撿軟的捏,突然轉身衝著趙昀淩去了,而且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把刀,黑夜裡閃著寒光。
趙限一看苗頭不對,反應極快的飛撲向前抓住了黑衣人腿,在黑衣人要抓住趙昀淩之前,把他拖倒在地,趙限自己也摔的不輕。
趙限滿身狼狽但還是不忘抬頭對趙昀淩喊道:“快跑…………”
趙昀淩低頭望著離自己不足一米在地上扭打做一團的兩人,突然伸出自己鋥光瓦亮的皮鞋,對著黑衣人的頭快準狠給了一腳。
黑衣人一下子被踢懵了,身子一軟直接昏了過去。
趙限有點愣,確認黑衣男人被趙昀淩一腳踢暈後才鬆了口氣,這男人的力氣實在是大,他都差點壓不住。
趙限癱軟在地望著趙昀淩,發現趙昀淩正在整理自己的皮鞋和西褲,仿佛剛剛那一腳踢到了什麼臟東西。
趙限朝著趙昀淩豎了豎大拇指:“牛!”不愧是潔癖傲嬌的富婆玲玲。
趙限問趙昀淩:“你身手不錯啊,一腳就給人直接踢昏了。”
趙昀淩拍拍自己的褲子,一臉“那當然”的表情,臭屁的不得了,顯然對趙限的誇獎很受用。
其實一開始趙昀淩還是很緊張的,雖然從小他就在家裡安排下學了一些防身格鬥技能,什麼跆拳道啊武術啊,但是真的麵對窮凶極惡的壞人,趙昀淩也是第一次,但是趙限奮不顧身的勇敢給了他勇氣。
趙限朝著趙昀淩伸出手:“哎,玲玲,拉我一把唄。”
趙限的腳現在可以說是雪上加霜,剛剛扭打的時候被踢到了好幾次,那黑衣男人也察覺到了趙限的膝蓋有傷,每次都朝著那地方踢!
趙限現在彆說跑了,連靠自己站起來都做不到了。
趙限看趙昀淩沒有來拉自己,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在剛剛扭打間弄得臟兮兮的,而且還擦破了皮滲著血,看起來是又臟又慘。
趙限想趙昀淩這種潔癖的矯情怪估計是不會拉了,剛剛想收回手的時候卻被趙昀淩一把抓住了,趙昀淩沒有直接抓趙限破掉的手掌,而是抓住了趙限的手腕,一用力趙限就被拉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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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限的腳一落地就是鑽心的疼,一下子沒站穩踉蹌了幾步直接栽進了趙昀淩的懷裡。
趙昀淩身上總是帶著淡淡的香味,很好聞那種,趙限趴在趙昀淩的肩膀上,沒由來的有些臊。
趙昀淩怕趙限再摔倒,情急之下雙手也摟住了趙限的腰,趙昀淩覺得自己此刻應該是嫌棄趙限的,畢竟這人剛剛在地上不知道滾了多少圈,但是趙昀淩卻破天荒沒有推開趙限。
趙昀淩對自己說:我隻是人太好了,怕趙限的腳再次受傷而已。
這時兩人旁邊被踢暈的黑衣男忽然有了反應,手慢慢的摸上旁邊掉落的刀。
趙限做偵探的,反應很敏感,直覺哪裡不對的他朝旁邊一望,就發現那黑衣男人已經爬了起來,正拿著刀朝著兩人衝了過來,趙限下意識轉過身子擋在了趙昀淩的麵前。
閃著寒光的刀子近在眼前,趙限顧不得太多直接徒手抓住了刀子,鑽心的疼,鮮血一下子湧了出來。
事情發生在轉瞬之間,趙昀淩不可置信睜大了眼睛,他看向趙限的側臉,發現趙限的臉已經因為疼痛而變得扭曲和慘白,趙昀淩心裡一沉,又抬起腳狠狠的踹在了黑衣人的肚子上,黑衣男人腹痛難耐,直接摔倒在地,手也鬆開了刀子,趴在地上乾嘔起來。
趙昀淩沒有罷休,而是冷著臉,又一腳踢在了黑衣服男人的臉上,男人瞬間昏了過去。
看刀子掉落在地,趙限也趁機一腳踢遠,刀子沒入旁邊的草叢沒了蹤跡,趙限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身後的趙昀淩卻極快的伸手抱住了趙限。
從背後趙昀淩隻能看見趙限慘白的側臉和微微淩亂的頭發,月光下,趙限滿是鮮血的右手居然微微閃著光,趙限的手生的很好看,蔥白細長,骨節均勻,指甲也修的整整齊齊的,此刻這好看的手染滿了豔麗的紅,輕輕顫著,有種殘忍的美。
趙昀淩抱著趙限的手微微使勁,他皺著眉,不懂剛剛趙限為什麼要擋在他身前,需要這麼拚命嗎?
趙限被趙昀淩摟在懷裡,渾身發軟,完全靠趙昀淩的力量支撐著他,可人都這樣了他嘴還不停:“哎,上次訂婚為了穿西服沒帶我的小銬,這次吃飯也是為了穿西服沒帶小銬,剛剛他暈了就該捆起來的,捆起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你就說西服真的不能做個暗袋給我裝我的小銬嗎?”
說到這裡,趙限看了眼地上昏著的黑衣人,對趙昀淩說:“這次是真的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