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天,一大早趙昀淩就起床躲進了花房,方嬸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都找不到機會,趙限也是一臉: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隻是個受害者。
周天一整天,趙限和趙昀淩沒說過一句話,找事兒似乎也知道自己爸媽吵架了,不能亂來,隻敢圍著方嬸打轉。
方嬸也很無奈,隻能抱著找事兒摸了摸:“可憐的娃兒,你們屋裡頭啊出事咯。這個家哦,怕是要散咯。”
周一為了不看到趙昀淩那張臭臉,趙限甚至沒有在家吃早飯,一起床就去了偵探社,看到小藥在吃包子就順手蹭了一個。
小藥急了:”老大!你怎麼搶我早飯!”
趙限理直氣壯:“我沒早飯吃,你分我一個包子怎麼了?沒良心的!”
小藥嚼著包子好奇的問:“老大啊,最近都沒見你來偵探社吃過早飯啊,都是在家裡吃過才來了,怎麼今天又來搶我包子了?”
趙限一臉慘慘戚戚不可說但是我很委屈的表情,看的小藥是一臉懵。
趙限嚼著嘴裡的包子,心裡是淚如雨下,這包子可真難吃,好想念方嬸煲的魚片粥做的蝦餃奶黃包還有好吃的餛飩麵條啊,趙限感覺現在的自己可以當場來一段貫口:報菜名!
趙限總算是知道什麼叫作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了。
趙限都不敢想自己和趙昀淩離婚後,得適應多久才能習慣失去方嬸的日子,趙限想離婚的時候分財產能把方嬸分給他嗎?
周一要開例會,王兢照常在上麵長篇大論,回顧過去展望未來給手下打雞血,那些話聽的趙限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鐘奧和趙限坐在最後一排角落裡走神,小藥回頭去看,發現兩人表情驚人的相似,全都一臉生無可戀。
小藥想:果然是萬惡的周一啊!兩個最兢兢業業的人都扛不住了。
趙限看了眼旁邊的鐘奧:“你怎麼也這副死樣子?”
鐘奧抹了一把臉,一副不堪回首的樣子:“彆問了,腰疼。”
趙限咂舌,腰啊……那肯定跟spring有關了,這群萬惡的有錢人!!天天壓榨他們這群無產階級!!
過了長篇大論的階段,王兢開始布置任務,有個跨省案子,一個犯人在趙限所在的x市犯了案,然後流竄去了外省的市,最後在市落網了,現在扣在那邊的警察局,需要x市這邊派人去把人押回來,警隊隊長林海會去,但是又很怕那邊的警察不配合,正好市警局的警隊隊長是趙限和鐘奧學校時期的同窗兼好友,所以就想王兢這邊派其中一個跟著林海一起去市,到時候好辦事,算公費出差。
趙限本以為這種跑去外地的差事鐘奧肯定一馬當先,結果鐘奧卻沒反應,趙限問:“你之前看到這種案子不是眼睛都放光嗎?”
鐘奧搖搖頭,一臉平靜,一副我想開了的樣子:“不跑了,我逃他追,我插翅難飛。”
趙限突然很想給鐘奧手裡塞個蓮花:我想開了。
看鐘奧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王兢問趙限:“你跑一趟?”
趙限想出差也好,省得回去被玲玲嫌棄,於是果斷點了頭。
這事情還挺急,趙限下午就回去收拾了點東西,順便給方嬸說了一句,跟林海一起出發了。
晚上趙昀淩還加了會班,到家都快8點了,方嬸給趙昀淩下了碗雞湯麵,香氣四溢的,要是以前趙限估計早就湊過來大喊著“方嬸,我也要一碗”了,但趙昀淩都吃了小半碗了也不見趙限出現,也不知道是躲在客房裡沒出來還是沒回來。
趙昀淩心裡想東想西的,吃麵都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方嬸看著趙昀淩,心裡歎了口氣,這小兩口正鬨彆扭呢,估計小限出差的事情也沒跟少爺說。
方嬸開口問:“少爺,你是在想小限嗎?”
趙昀淩筷子停了一下,繼而開口:“我想他乾嘛?”
說完甚至拍下了筷子,乾脆不吃了,直接回了房間。
經過客房門口的時候,客服門虛掩著,趙昀淩停頓了一下並瞄了一眼,好像沒光?趙限這是還沒回來?
趙昀淩回房間洗漱好,坐在沙發上看書,不知道為什麼卻沉不下心,他往外望了望,是明亮的花房和泳池,趙昀淩的房間是看不見門口的。
想了想趙昀淩帶著書下了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時針滴滴答答的,眼看就要走到12點,可門外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趙昀淩掏出手機看了又看,糾結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微弱的聲音:“少爺啊,擔心就直接問唄……”
趙昀淩嚇得差點把手機扔出去,回頭一看方嬸穿著一身白色睡衣站在他的身後,頭發披散著,非常不和藹可親。
趙昀淩從沙發上站起來,有些無語:“方嬸!你走路怎麼沒聲音的?”
方嬸撩了下自己的頭發,一臉自豪:“這是我網上新拚的靜音拖鞋,怎麼樣?我還給你和小限買了兩雙~”
趙昀淩:“……”
趙昀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方嬸你怎麼還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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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嬸打趣道:“我怎麼沒睡?我都睡一覺醒了,渴了所以出來喝口水,然後啊就看到有人大晚上不睡覺,坐在客廳裡做望妻石呢。”
趙昀淩:“……”望妻石是什麼東西??
方嬸了解趙昀淩,自己家少爺就是那種心裡憋著事但絕對不會說出來的人,死要麵子活受罪啊!
方嬸搖了搖頭開口道:“彆等了,今晚小限不回來了。”
趙昀淩猛的抬頭:“什麼?他去哪了?”
方嬸也很故意,話說一半:“想知道啊?自己問小限去。”
趙昀淩無語了:“方嬸!!”
方嬸裝聽不見,伸出雙手:“哦,我在夢遊,我什麼都不知道~~~”
趙昀淩:“……”為什麼他覺得方嬸被趙限帶壞了。
方嬸離開後趙昀淩站在原地發了會兒呆,後又快步上了樓,推開客房半掩的門,床上空蕩蕩,門邊是找事兒的窩和睡著的無辜找事兒一隻,睡得香甜的狗臉還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
趙昀淩蹲下身子晃醒了找事兒:“喂,你知道趙限去哪了嗎?”問完又覺得自己很傻,丟下找事兒氣呼呼的回房了。
找事兒一隻無辜的狗睡眼朦朧:???首先,我不叫喂!其次你可真是沒事找事兒啊!!再這樣離婚了我可不跟你了!!!
回了房間趙昀淩又在床上翻了一會,跟烙餅似的,左翻一會右翻一會,趙昀淩滿腦子都是:趙限是離家出走了嗎?他去住那個鐘奧家了?不就鬨了點小矛盾嗎?至於嗎?
實在是睡不著,趙昀淩又爬了起來撥通了電話,好半天那邊才接起來。
趙昀淩開口喊道:“spring…”
但對麵並不是spring,而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無奈:“spring暈過去了……”
趙昀淩:“……”論趙昀淩對spring的了解程度,怎麼暈的一目了然。
不過這男人的聲音很耳熟,趙昀淩試探問道:“鐘奧?”
趙昀淩本來就想著讓spring去問問這個鐘奧的,看趙限是不是去他那了,結果直接問到正主麵前了。
鐘奧好奇:“你是?你怎麼知道是我?”
“趙昀淩。”
鐘奧真誠疑惑:“趙昀淩是誰?”
趙昀淩:“……”spring怎麼看上你的。
趙昀淩按下心頭的無奈:“趙限那個有錢的遠房表弟。”
鐘奧恍然大悟:“哦!弟弟啊!”
趙昀淩真的很想罵人,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你知道趙限去哪裡了嗎?”市啊,跟著林海出公差去了。”
趙昀淩頓了一下又繼續問道:“那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呢?”
鐘奧開口:“順利的話明天吧。”
掛了電話,趙昀淩心裡窩火,往被窩一躺,出差了也一句招呼不打,趙昀淩打算明天給趙限鎖門口。
第二天趙昀淩一下班就回了家,方嬸看到了,故意調笑道:“呦,少爺,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呢?我飯都沒做好~今天是不是那個誰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