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限這渾身是傷的模樣肯定不敢給趙昀淩看見的,趙限怕嚇到富婆玲玲,收拾好情緒後,趙限給趙昀淩回了個消息,說偵探社臨時有個緊集的任務,他出差了,所以可能要一段時間回不了家了。
趙限拖著滿身的傷,找了個地方坐下,打了半天的車,也不見有司機接單。
看著這荒郊野外,思考這大冷天的,自己死在外麵的可能性有多大,但趙限又不敢去找鐘奧,一是趙限暫時還不想讓鐘奧知道劉奕回國的事情,另一方麵鐘奧肯定跟spring在一起,趙限要是去找了鐘奧被spring看到自己這副樣子,那肯定會告訴趙昀淩的。
自己這一攤子爛事,與趙昀淩無關,趙限不想讓趙昀淩沾染上一分一毫。
等感覺稍微好些後,趙限開始一瘸一拐往市區的方向走去,邊走邊打車,幸好老天有眼,趙限拖著受傷的身體大概走了一個小時後,終於有個司機師傅接單了。
司機師傅開到的時候差點被趙限渾身血汙的樣子嚇死,而且趙限半張臉都是血,大半夜往那一站說是地底下鑽出來的阿飄都有人信。
司機師傅慘叫一聲一腳油門就想跑,幸好趙限攔的快,趙限瘋狂的對著空中哈氣,白色的熱氣出現在空中,趙限趕忙道:“師傅師傅,活的活的!”
但趙限的樣子太駭人了,師傅死活不敢開車門,總覺得趙限這樣的,剛剛不是被人殺就是殺了個人……
趙限是廢了半天的嘴皮子,好說歹說才終於讓司機師傅相信他不是什麼剛剛火拚回來的黑幫也不是什麼碎屍的殺人犯,隻是剛剛被人尋仇了,而且趙限還對天發誓,如果自己死在師傅車上了也不需要師傅負責,甚至還給師傅錄了保證視頻,最後還加價了200塊,師傅才終於勉強答應了。
上了車司機師傅問趙限:“去哪啊?”
趙限撓撓頭:“師傅你幫我送到最近的醫院吧。”其他的不說,趙限臉上的傷口還是得處理一下的。
路上師傅問趙限:“小夥子啊,你跟那人多大仇啊?把你打成這樣?”
趙限苦笑,還沒說什麼,就聽師傅開口道:“你睡了人家老婆了?”
趙限一下子蚌埠住了,有氣無力開口道:“師傅,讓我安靜呆會吧……”
司機師傅閉嘴了,心想:估計就是了。
趙昀淩今天下班後到家就發現趙限沒回來,這讓趙昀淩覺得有些奇怪,之前他和趙限約定過,如果晚上回不來,要麼跟他要麼跟方嬸報備一下的。
趙昀淩吃完飯就一直坐在客廳裡等趙限,但趙限就跟失蹤了一樣,發消息也沒回,一般來說,一個成年男人幾個小時不回消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不知道為何,趙昀淩總覺得心口有些莫名的不安。
為了轉移注意力,趙昀淩隻好一直蹲著跟找事兒玩,甚至還拍了張找事兒給趙限看,可惜狗兒子都沒能把趙限炸出來。
直到半夜快一點,趙限才總算回了他的消息,趙昀淩真的差點就想去報警了。
但這個消息並沒讓趙昀淩開心起來,因為趙限告訴趙昀淩他要緊急出差,可能幾天都不會回來。
趙限以前也不是沒有這種突然出差的情況,但趙昀淩就是沒由來的覺得更慌了,思索半天才回了句:“那你什麼時候回來?”不過並沒有收到趙限的回信。
趙昀淩心口悶悶的,蹲下揉了揉旁邊已經困得頭點地的找事兒的腦袋,輕聲道:“你媽是不是在外麵搞什麼貓膩啊?”
找事兒迷糊的“汪”了一聲,表示:我媽在外麵搞貓跟我這隻狗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放我去睡覺!!!
上了車後趙限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散了一般,司機師傅不搭話後他便頭一歪昏睡了過去,也就沒看到趙昀淩發回的消息。
趙限一路睡到了醫院,錢剛付完司機就一腳油門跑了,趙限連句謝謝都來不及說,逃命速度堪比後麵有100個人在追。
趙限無奈搖頭,一瘸一拐進了醫院,結果悲催的發現自己身份證沒帶,接診的醫生看趙限的樣子有些被嚇到,小心翼翼的問趙限:“先生,需要……我幫您報警嗎?”
趙限果斷搖頭:“不用,你就幫我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就行。”
深夜一個渾身是傷滿臉血還拿不出身份證且堅決不願意報警的男人,怎麼想都覺得不是個好人。
醫生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拒絕了趙限,說沒有身份證不可以掛號和看傷,還是希望他出示一下身份證,如果沒帶可以讓家人幫忙送一下。
趙限實在無奈,肯定不可能讓趙昀淩來送身份證,總不能讓找事兒幫忙叼過來吧,他隻好又瘸著腿一瘸一拐往醫院外走去,結果卻突然被人喊住了:“等一下。”
趙限回頭,發現是一個穿著手術服的醫生,看起來剛剛下手術的樣子。
剛剛接診趙限的醫生看到來人立刻站了起來:“李主任,這個患者沒有身份證……”
李主任扯下口罩,打量了一下趙限,開口道:“沒事,收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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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室醫生有點驚訝,但最後還是照辦了。
趙限看著那個李主任,頓時覺得那個在燈光下閃閃發亮的地中海都順眼無比,可真是白衣天使啊!
趙限被醫生帶去處理傷口了,李主任則掏出手機發了個消息。
趙限處理完傷口後就直接睡在了急診室走廊的床上,他太累了,可當他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床前站了個人,正朝著自己伸出手。
趙限下意識以為是劉奕又來找麻煩了,全身肌肉都立刻緊繃起來,一下子從床上翻了起來,一把抓住來人的手,利落翻身將來人壓在了身下,並用膝蓋死死壓在了來人的脖子上。
當看清楚自己身下漲紅的臉不屬於劉奕而是蔣風睿的時候,趙限愣了,詫異道:“怎麼是你?”
被狠狠扼住喉嚨,壓的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的蔣家大少爺:“………………”
站在身後用手帕擦著地中海雙眼望天花板假裝沒有看到自己家老板正在被人狂虐的李主任:“………………”
這個醫院是蔣家新開的院區,比較靠近郊區,李主任也是才調過來的,而李主任之前任職的醫院就是趙限發燒那次住的醫院。
在之前醫院的時候,李主任正好看見過蔣風睿推著趙限回vip病房,昨晚見到趙限的時候李主任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想著這人大概和自己家老板關係匪淺,這才破例收診了趙限,轉頭便告知了蔣風睿這件事。
蔣風睿覺得這件事很奇怪,一大早就趕來了新醫院,確定昏睡在床上渾身都是傷的人真的是趙限。
靠近了看趙限的臉色更是白的嚇人,要不是胸口還在起伏,蔣風睿都要覺得趙限可能已經掛了。
蔣風睿沒忍住朝著趙限伸出了手,結果下一秒就被趙限給掀翻在了床上……
蔣風睿很無語,他這輩子沒被人用手銬拷過,然後趙限拷了他,他這輩子也沒被人這麼騎在身上用膝蓋卡著脖子,然後趙限也騎了,而且還是在自己下屬麵前。
不過令蔣風睿驚疑的是此刻趙限的狀態,以往每次見到趙限的時候,趙限總是笑嘻嘻的,怎麼惹他,他也不生氣,就像一團棉花一樣,看起來還有些吊兒郎當的,可此刻的趙限表情嚴肅又冰冷,身上散發著暴戾的氣息,眼神裡滿是狠厲卻又帶著些恐懼……
這樣的趙限對於蔣風睿來說太陌生了。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讓趙限高抬貴膝,蔣風睿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困難了,他瘋狂用手去掰趙限的手臂,另一隻手去推趙限的胸膛,艱難的開口:“咳咳咳咳,你不要趁機報複我!!”
趙限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鬆開了蔣風睿,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有點睡糊塗了。”
蔣風睿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他真的覺得剛剛趙限想殺了他。
趙限望了望四周,發現自己居然已經不在急診室的走廊了,原來趁著他睡著的時候,李主任已經讓人把趙限的病床推到了旁邊的單間裡。
蔣風睿跟一直站在旁邊的李主任示意了一下,李主任也很懂事的打算退了出去,走之前蔣風睿對李主任開口道:“這個新院區還缺個副院長,我看你很合適。”
李主任笑笑,順手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