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禦溫泉的路上,趙限拿出之前一直藏在懷裡的黑色盒子,專心致誌開始研究起來。
趙昀淩瞄了一眼:“這就是你扮演了快一個月的27號技師換回來的東西嗎?看起來就是一個很普通盒子。”
趙限失笑:“對,這就是我當牛做馬一個月手都快按成麒麟臂才換回來的很普通的東西,不過盒子裡的東西是不是我要的東西了,得打開才知道。”
趙限有點苦惱:“這東西我搞不定,我得找人幫忙。”
趙限讓趙昀淩在前麵隨便找個隱蔽的路口把自己放在路邊,趙昀淩不太願意:“我送你去吧。”
趙限搖搖頭:“不行,還是我自己去吧。”
趙限開口解釋道:“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東西不見了,而且你和蔣風睿今天鬨那麼大,明天頭條肯定是你們,你得離我遠點,要是跟著我在外麵亂跑,今天再被人看到,明天就不好解釋了。還有啊,要是真的打起來,我還得保護你。”
兩個人有點僵持……
趙昀淩不喜歡每次趙限都想把他丟下隻身去冒險,可趙昀淩知道趙限的性子,但凡自己因為他的事情受到一點點傷害,他怕又是要跟之前一樣跟縮回去了,把自己推得遠遠的。
所以趙昀淩每次不願意卻又不得不聽趙限的話。
看趙昀淩不太開心,趙限隻好開口哄道:“玲玲,聽話哈,我就是去找人開個盒子,很快就回家!”
趙昀淩拗不過趙限,隻好妥協:“那事情辦完了你要給我的小號發個消息告訴我。”
趙限點點頭,不知道為何,趙昀淩看著他的眼光裡總讓他覺得有種第一次送娃去上幼兒園的不舍和慈愛。
趙昀淩找了個僻靜的路邊讓趙限下車,趙限下車的時候還順便對趙昀淩拋了個媚眼,然後便轉身走入了夜色。
看著慢慢消失在街角的趙限,趙昀淩深深歎了口氣,他知道趙限剛剛拋媚眼就是想讓他放心,但實際上趙限所麵對的卻可能比他所想的更危險,無數次回憶起那個山洞裡渾身冰冷的趙限,趙昀淩都感到後怕。
趙限的四周全是躲在暗處伺機出動的野獸,可他卻無法做什麼,甚至有可能拖趙限後腿,第一次,趙昀淩是如此的無力和挫敗。
趙昀淩表情嚴肅,一半的臉頰掩藏在黑暗中,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趙限下了車便去了淩晉家,淩晉在開鎖方麵還是比趙限強不少,鼓搗了二十來分鐘,居然真的讓淩晉打開了。
盒子中間放著的是一張小小的芯片,估計裡麵的東西就是趙限想要的資料,但芯片插入電腦後發現也是加密了,在電子方麵趙限和淩晉都是門外漢了,隻能帶回去找苟離了,交給放心的專業人員解密了。
趙限有種自己在拆俄羅斯套娃的感覺,拆完一層密碼還有一層密碼,拆完一層密碼還有一層密碼。。。
趙限眼尖,忽然發現盒子頂部的中間有個奇怪的凸起,趙限拿起盒子觀察了一下,抽起旁邊的手工小刀,劃開了盒子的頂層。
瞬間趙限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淩哥,我對不起你,這盒子上的是定位器……估計馬上就有人找來了!”
趙限話音才剛落,門口就傳來嘈雜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激烈的撞門聲。
趙限直接抓起盒子裡的芯片塞進了淩晉手裡:“淩哥,我來引開這些人,
淩晉不願意,可趙限卻說:“再磨嘰一個都跑不掉!!”
趙限也來不及細說,隻告訴淩晉:“淩哥,等我引開這些人麻煩你帶著這東西去酒吧街,你就隨便找一家酒吧,就說你找王春,看起來最暴躁的那個人就是了!”
趙限讓淩晉躲進一邊的櫃子,又把帶著定位器的盒子塞進自己懷裡,在門被撞開的瞬間,爬上窗台當著闖入者麵,從二樓窗台一躍而下。
趙限心裡愧疚極了,自己隻是想找淩晉幫個忙,誰知道把他牽連進來了,之前種種的跡象顯示,這個組織的背後可能是jun方的背景,甚至有可能滲透了警局內部,從之前那次劉奕算計趙限的行動就可以窺見一二。
此時此刻趙限能相信的隻有鐘奧和苟離,苟離不在x市,趙限隻能想起鐘奧了,淩晉不認識鐘奧,也不能直接去偵探社找鐘奧,偵探社離警局太近了,搞不好早就有人盯住偵探社了,趙限隻能讓他去spring那碰運氣,酒吧街本來就亂,但越亂反而越好隱藏,趙限隻希望spring能懂他的意思,把淩晉帶去見鐘奧。
待外麵又重新安靜下來,淩晉才小心翼翼帶著芯片離開,淩晉這人就是個循規蹈矩的,是真不怎麼去酒吧街這種地方,剛剛情況緊急他也沒來及多問,這王春到底是誰啊?不過這名字聽起來應該是一個非常靠譜的中年男人。
淩晉按照趙限說的,在酒吧街隨便找了家酒吧,可酒吧真的太吵太亂了,他要去哪裡去找那個叫王春的男人啊?淩晉嘗試著找到了酒吧前台正在調酒的調酒師,問道:“請問你們這有沒有一個叫王春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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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酒師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淩晉,這又是個被自己家老板傷害的?理智都不正常了,居然敢喊那個名字,不過這人也長得一般般啊?自己家老板口味變了??還是這人“天賦異稟”?
調酒師腦子裡就跟彈幕一樣精彩,但對著淩晉卻搖了搖頭:“不知道……”他還想活著,所以他斷不可能帶一個滿天下喊“王春”的男人去找自己家老板的。
淩晉又連問了好幾家酒吧,結果發現酒吧裡麵的工作人員聽到“王春”這個名字後都有非常詫異的反應,但是詫異過後卻又統一說“不知道”或者“不認識”。
淩晉察覺到了貓膩卻又無可奈何,淩晉無奈歎了口氣,為了兄弟,他這臉不要了。他擠過人群,跳上酒吧的舞台,一把搶過上麵駐場歌手的話筒,深吸一口氣:
“王春!!!王春!!!你在哪裡啊!!!王春!!!!王春!!!”
原本十分熱鬨的酒吧頓時安靜如雞,舞池原本三三兩兩貼身熱舞的男男女女全都驚訝的望著舞台上的淩晉。
剛還跟淩晉聊過的調酒師張大了嘴巴,這個男人好生猛,居然敢在這條酒吧街喊出那個禁忌的名字。。。。
還在酒吧街某個二樓vip包房內,正在陪自己家好友的王·spring·春忽然接到自己另外一個酒吧負責人的電話,聽完之後臉的綠了,spring站起身,滿臉殺意,在一旁一排高級洋酒裡挑了一個趁手的,冷笑的對旁邊的趙昀淩開口道:“ing啊,待會再開導你啊,有人砸我的場子,等我先去給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開個瓢!”
看spring的架勢是真的氣得不輕,不知道那找茬的人到底做什麼了,不過以趙昀淩的性子也不喜歡出去湊熱鬨。
趙昀淩放下手裡的被子,沒說話算默認了,他和趙限分開後並沒有回家,他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乾脆就近來酒吧街找spring聊聊,省得一個在家待著心慌難受。
spring拿著酒瓶,踩著小皮鞋氣勢洶洶去了隔壁酒吧,一進去就聽到響徹整個酒吧的“王春”……他眼前一黑都差點站不穩。
spring:“……”他今天不把這個鱉孫打殘他就把名字倒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