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深隨手脫下西裝外套遞給傭人,坐下後用手扯了扯領帶,在黑色襯衫映襯下更顯慵懶和迫人的氣場。
他翹著腿,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然後雙手交疊在身前,掀起眼皮看了眼溫攸寧。
“......”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她就知道!
“boss,您要的東西。”
還沒等溫攸寧動作,司橙已經熟練把一盒看不清的東西遞到謝硯深手中,然後帶著所有傭人悄無聲息退場。
一瞬間,本就空蕩的客廳隻剩下兩人。
或許是乾了壞事的緣故,溫攸寧咽咽口水,沒敢往謝硯深身邊湊。
她一步步挪到謝硯深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
“過來,我不想說第二遍。”
“......”
行吧,溫攸寧重新換位,坐到謝硯深身邊。
有一說一,不是所有人都能在這麼近的距離下頂著這麼強的氣場還能維持住理智不犯慫的。
反正溫攸寧在謝硯深身邊這麼多年,在外麵再怎麼作天日的,到謝硯深麵前就跟拔了利爪的貓咪一樣,毫無殺傷力。
還沒等溫攸寧從自己的想法中回神,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直接伸過來,強硬掐著溫攸寧的兩頰逼得溫攸寧抬起臉直視謝硯深。
謝硯深力道並不大,甚至可以撐得上輕柔。
“哥哥?”
“疼嗎?”
謝硯深的指腹摩挲著溫攸寧的臉頰。
溫攸寧先是一怔,隨後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謝硯深在說什麼。
她下意識搖搖頭,“不疼的,已經上過藥了。”
溫攸寧說話時嘴巴一開一合,隱約可以看見潔白貝齒下那截細嫩的紅舌。
謝硯深的手指換了位置,一下一下拂過溫攸寧嘴角——那剛剛結痂的暗色傷口。
那雙冷淩的眼眸一眯,“真的不疼嗎?”
“嗯嗯,真的不疼......嘶——”
溫攸寧說話的空隙,謝硯深曲起指節,修剪圓潤的指甲重重摁上那道細小的傷口。
疼痛比語言更有說服力。
“撒謊。”
謝硯深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悲。
你不掐它能疼嗎?
見謝硯深已經鬆手,溫攸寧癟嘴在心裡逼逼賴賴,但也隻敢在心裡逼逼賴賴。
這時,溫攸寧也終於看清楚司橙拿進來的是什麼了——一盒藥膏。
“抬臉。”
溫攸寧乖乖抬起臉,湊到謝硯深跟前。
冰冰涼涼的藥膏擦在臉上,很清爽。
“說說吧,肚子裡的種是誰的?”
“咳咳咳咳...”
溫攸寧俯下身撕心裂肺咳嗽起來,謝硯深這話來得突然,差點讓她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也慶幸於突如其來的咳嗽,以至於溫攸寧並沒有看見,謝硯深提起這個話題時那張陰沉漆黑如鍋底的臉。
不明顯咬牙切齒的聲音像是要把那個狗男人找出來弄死。
這樣,才能緩解他在國外收到溫攸寧已經懷孕時滔天的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