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紅著臉不搭理他,趕緊把內褲遞過去。
沈重沒接,門卻“嘩啦”一下被整個拉開。
沈重就那麼赤條條、濕漉漉地站在蒸騰的水汽裡。
水珠順著他賁張起伏的胸肌一路滑到腹部,順著腹肌的肌理繼續往下,滑過緊實的大腿。
“啊!”蘇平驚叫一聲,猛地死死閉上眼,腦子裡“轟隆隆”地響。
沈重低低的笑聲傳來,帶著點懶洋洋的痞氣。
蘇平慌亂地把手裡的內褲往前胡亂一塞,指尖不小心擦過他小腹緊實的皮膚,觸電般猛地縮回。
沈重卻不讓她如願,一把抓住她的另一隻手拉回來,直接覆在自己的胸肌上,戲謔道:“想摸?我帶你摸。”
蘇平羞窘得厲害,想要抽回手,卻被死死攥著,抽不動。
沈重帶著她的手一路往下,胸肌腹肌,來來回回摸了個遍。
蘇平始終沒敢睜開眼。
眼皮顫動,睫毛亂晃,緊張得快窒息了。
終於,沈重鬆開了她的手。
她“嗖”地縮回來,藏到身後,又把內褲遞出去。
“謝了。”沈重低笑一聲,大大方方接過內褲,慢條斯理地套上,濕漉漉的布料瞬間繃緊。
他渾不在意地晃出來,去主臥翻找乾淨衣服。
邊走邊說:“怕什麼?昨晚差點就到最後一步了,還怕看我的身體?該看的不該看的,差點都看全了。”
蘇平不吭聲,隻是死死閉著眼睛,臉上火燒火燎的。
等他進了臥室,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躥進衛生間,“砰”地一聲甩上門。
心臟還在怦怦亂跳。
她緩了緩過於激動的心跳,擰開水龍頭,擠了一大坨洗手液,發狠地搓著雙手。
不是嫌臟,就是感覺羞窘得厲害。
“再搓下去,都要破皮了。”帶著笑意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蘇平嚇一跳,猛地轉身。
沈重不知啥時候也進來了,穿了條到腿彎的大褲衩,上身沒穿,還掛著水珠。
蘇平隻瞥了一眼就慌亂地收回了視線。
沈重輕笑兩聲,扯過掛在旁邊的毛巾,不由分說地包住蘇平的手,動作有點粗魯但還算仔細地給她擦乾。
蘇平紅著臉,低著頭。
偶爾沈重粗糙的手指碰到她的,就會帶起一陣細微的麻癢。
擦乾手,沈重順勢把她圈在自己和冰冷的洗手台之間,低下頭,鼻尖幾乎蹭到她的額頭,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洗乾淨了?放心了?接吻的時候怎麼不嫌我臟?”
眼神和話語都帶著點戲謔。
蘇平尷尬地解釋:“不……不是……”
沈重沒給她解釋的機會,他飛快地俯身,在她唇上結結實實地啄了一口,然後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放回客廳沙發。
又轉身去了陽台,拎回她那雙白色帆布鞋。
鞋子乾乾淨淨,邊緣的汙漬消失無蹤。
“這鞋,你……洗的?”蘇平愕然。
這鞋,昨晚是脫在玄關的,她完全沒留意什麼時候被洗淨晾在陽台了。
“嗯。”沈重應了聲,在她麵前蹲下,托起她的腳。
昨天崴的那一下,讓腳腕腫得更高了,像個發麵饅頭。
他皺了下眉:“嘖,又厲害了。”
他拿起藥膏,挖出一大坨在掌心搓熱,覆蓋上紅腫的腳踝,力道適中地揉按起來。
藥膏清涼,他掌心卻燙得驚人。
揉按了好一會兒,他扯了兩張紙擦乾淨手,又拿起鞋子比劃了一下:“你這腳,塞不進去了。”
說著,乾脆把鞋扔一邊,給她套上自己的大拖鞋,又拿起帽子和口罩,把她裹嚴實,抱起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