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煎炒烹炸,香氣四溢。
晚飯氣氛很熱鬨,林小眠咋咋呼呼,張彥飛插科打諢,沈重話不多,但存在感極強,眼神總是不經意地落在蘇平身上。
冰啤酒開了一罐又一罐,甚至還加了白酒。
連平時不怎麼喝酒的蘇平,也被林小眠起哄著喝了兩罐。
頭開始發暈,臉頰紅撲撲的。
散場時,都帶了酒意,開車回家是不可能的了,隻能都留宿在蘇平這裡。
一室一廳的小屋,怎麼睡成了問題。
林小眠拉著張彥飛往客廳沙發上一倒,像沒骨頭似的黏在他身上:“我跟我們家飛飛睡沙發就行,擠擠更暖和,臥室留給你們倆。”
張彥飛也嘿嘿笑著,配合地摟緊林小眠,附和道:“對對對,沙發歸我倆,你倆趕緊去睡吧,臥室床大,好折騰。”
蘇平頭暈乎乎的,腳也軟,想反駁都沒力氣。
她掙紮著站起來想去洗澡,剛走兩步就踉蹌了一下。
沈重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我……我去洗澡。”蘇平大著舌頭說。
“慢點。”沈重不放心,把她抱到衛生間,站在門口守著。
裡麵水聲嘩嘩。
過了好一會兒,水聲停了。
門內傳來蘇平有點迷糊的聲音:“沈重,幫我拿件睡衣,在衣櫃裡,隨便哪件都行。”
沈重應了一聲,走到臥室打開衣櫃。
裡麵掛著幾件衣服,款式都很舊,顏色也灰撲撲的。
他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拿了件看起來最柔軟的棉質睡裙出來。
走到浴室門口,他曲起手指敲了敲門。
門被拉開一道不小的縫隙,蒸騰的熱氣和沐浴露的香味瞬間湧出。
蘇平半個身體都露了出來。
沈重眼神驟然一暗,身體猛地向前一擋,嚴嚴實實地堵死了門縫裡可能泄出的所有春光。
他側頭飛快地掃了一眼客廳——林小眠和張彥飛已經頭靠著頭,在不算寬敞的沙發上擠作一團,發出了輕微而均勻的鼾聲。
他鬆了口氣,迅速把睡裙從門縫塞進去,聲音有點發緊:“穿好。”
等蘇平穿好睡裙拉開門,沈重直接打橫將她抱起,送回臥室。
蘇平頭暈,控製不住躺倒在床上。
沈重去外邊找了一條毛巾,把蘇平扶起來靠在身上,耐心地給她擦頭發。
蘇平醉迷糊了,頭發沒擦,濕漉漉地還在滴水。
她乖乖地倚在沈重懷裡,偶爾被扯疼了就輕輕哼一聲。
擦過頭發,沈重又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手裡拿著藥。
他坐在床邊,托起蘇平受傷的腳踝擱在自己腿上,仔細地塗抹揉按起來。
“藥,哪來的?”蘇平眯著醉意朦朧的眼睛,含糊地問。
“從我那邊拿來的,下午出門的時候順手拿的,你忘了?”沈重力道適中地揉按著紅腫的皮膚。
蘇平呆呆地看著他,眼神渙散,一臉茫然,完全不記得。
沈重探身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笑道:“腦袋一團漿糊了,是不是?”
蘇平哼了一聲。
抹完藥,沈重自己也去衛生間快速衝了個澡。
再出來時,衣服是穿戴整齊的,沒有像之前那樣隻穿四角內褲。
但一進臥室,關上門,他就迫不及待地脫掉了大褲衩,隻穿著內褲上了床,很自然地把蘇平摟進自己懷裡。
他掀開被子躺進來,帶著一身清爽的薄荷味沐浴露氣息,手臂極其自然地一伸,便將蘇平溫軟的身體攬進了自己懷裡。
蘇平身體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慢慢鬆懈下來。
她無意識地在他懷裡拱了拱,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把發燙的臉頰貼在他微涼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