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的臉紅得像要滴血,眼神慌亂地四處飄移,就是不敢看他,聲音細若蚊呐,帶著濃濃的窘迫:“對不起,誤會你了。”
“隻是誤會?”沈重卻不依不饒,又湊近了一分,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眼神緊緊鎖著她躲閃的眸子,“沒彆的了?”
蘇平被他逼得無處可逃,心慌意亂:“什……什麼彆的?”
“比如……”沈重故意拉長了調子,“看到我跟彆的女的在一塊兒……心裡頭,除了生氣被騙,就沒點彆的滋味兒?嗯?比如……酸溜溜的?”
他低笑著問,那笑聲帶著明顯的愉悅。
“沒有。”蘇平猛地抬起頭,矢口否認,聲音因為急切而拔高,“怎麼可能吃醋?我又不喜歡你。”
“不喜歡我?”沈重挑眉,眼底的笑意更深,“不喜歡我,你看到我跟彆人站一塊兒,就氣成那樣?連錢都算清要跟我劃清界限?”
他伸手,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捏住蘇平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蘇平,你知不知道,你這反應……”他故意停頓,拇指曖昧地摩挲著她的皮膚,眼神幽深,“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的指腹粗糙,刺刺的。
蘇平吞咽一下,心跳快得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她被他逼問得又羞又惱,理直氣壯地吼道:“我就是生氣。氣你騙我,你說你單身,結果跟彆的女孩那麼親密,我討厭三心二意的人,所以生氣。不行嗎?”
“我跟你說過,在咱倆保持關係期間,必須專一。你不專一,我生氣,不行嗎?”
“行,當然行。”沈重從善如流地點點頭,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卻沒鬆開,反而微微用力,讓她的臉仰得更高,“那除了生氣呢?有沒有一點……難過?嗯?”
蘇平被他看得心慌意亂,也有點莫名其妙。
“當然沒有。我為什麼要難過?我們本來就說好的,隻上床,不談感情。”
她警惕地瞪著他,身體繃緊,戒備地質問:“你不會對我動感情吧?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喜歡我,咱倆立刻分。”
沈重看著她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笑了笑,鼻尖蹭了下她的額頭,直起身,往後退開一步,壓迫感稍稍減弱。
蘇平緊繃的身體放鬆,挪了挪,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你放心,我和你,現在不談感情。”他順著她的話,安撫道,“現在,咱們就隻談‘上床’的事兒。”
他刻意加重了那兩個字,滿意地看到蘇平的臉頰又紅了幾分。
“不過,”他話鋒一轉,眼神沉了下來,“既然是床伴,那就得講點規矩。”
他重新逼近一步,微微俯身,幾乎壓在蘇平身上。
他用力吻了一下蘇平的唇瓣,嚴肅道:“我不管他是不是你表哥。蘇平,你記住了,既然你答應跟我上床,那在咱們這段關係結束之前,你不許讓彆人碰你,一根手指頭都不行,你隻能跟我上床,不許跟彆人。”
“還有,”他的目光掃過她的肩膀、手臂,“像今天那樣,讓彆人抱你,也不行。”
蘇平被他圈在懷裡,聽著他霸道又直白的要求,心跳如鼓,臉頰滾燙。
但奇怪的是,這種隻關乎“身體”獨占權的霸道要求,反而讓她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一些。
她迎上他侵略性十足的目光,點了點頭,聲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輕顫:“好。彼此都要保持忠誠。隻在這段關係期間。”
她清晰地劃出界限。
“成交。”沈重扯了扯嘴角,算是達成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