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路上,張彥飛撓了撓頭,撞了沈重一下,一臉調侃地道:“重哥,你桃花運不錯哦,那女人看你的目光恨不得把你就地扒光。”
沈重警告地瞥他一眼,叮囑道:“彆在蘇平麵前提這事。”
張彥飛立刻保證:“放心,絕對不提。”
頓了頓,他又一臉困惑地小聲嘀咕:“重哥?你和蘇平到底怎麼回事呀?你明明挺喜歡她的。”
沈重不說話。
張彥飛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沒說出來。
他往身後瞥了眼,又好奇道:“那戴眼鏡的小白臉你認識?瞧你剛才那臉黑的,跟欠了你八百萬沒還似的。”
沈重從鼻腔裡哼了一聲,還是不說話。
心裡卻堵得慌。
他為蘇平不值,也為自己憋屈。
他哪點比不上許巍那個斯文敗類?
蘇平怎麼就選他了呢?
他腳步一頓,猛地想起那晚在蘇平家門口聽到的曖昧聲響,那聲音裡的沉迷和享受……
難道是因為許巍在床上比他強?
這個念頭一起,他立刻黑了臉。
蘇平是不給他機會,要是多給他兩次機會,保準蘇平離不開他。
張彥飛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詫異道:“怎麼更生氣了?”
沈重不理他,加快了腳步。
回到自家營地,林小棉正拿著濕巾紙,小心翼翼地給蘇平擦臉上和手臂濺上的泥點。
養狗那家人送來了幾盒洗好的水果和幾罐冰啤酒表達歉意,林小棉爽快地收了。
蘇平的衣服濕了大半,貼在身上不舒服,好在太陽毒辣,曬一會兒就能乾。
張彥飛識趣地把剛才的見聞咽回了肚子裡。
沈重更是抿緊了唇,一個字不提。
兩個男人蹲在烤爐前,重新撥弄炭火,把串好的肉串架上去。
油脂滴在炭火上,發出滋啦的聲響,香氣彌漫開來。
林小棉和蘇平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蘇平精神萎靡,眼皮沉重,強撐著才沒打瞌睡。
沈重烤好一串雞翅,放到盤子上晾了會兒,然後默不作聲地直接遞到蘇平嘴邊。
蘇平愣了一下,困頓的腦子慢了半拍,下意識地張開嘴,就著他的手,小小地咬了一口外焦裡嫩的肉。
沈重也不說話,就這麼穩穩地舉著,耐心地等她小口小口地慢慢吃。
張彥飛見狀,立刻拉長了調子,怪聲怪氣地“喲~”了一聲,眼神曖昧地在兩人之間打轉。
林小棉也抿著嘴偷笑,用手肘輕輕撞了撞蘇平的胳膊,促狹道:“怎麼樣?沈重烤的肉,香吧?還喂你吃,這可是你的獨家服務哦。”
蘇平的臉頰“騰”地一下燒了起來,窘迫地低下頭,沒敢接話,困頓的腦子也清醒了幾分。
沈重把剩下的烤翅遞給她。
蘇平接過來,縮在椅子裡,小口吃著,蔫蔫地,萎靡不振,憔悴不堪。
林小棉看她那樣,又心疼又生氣,忍不住憤憤地罵開了:“你媽和許巍真不是東西,看看把你逼成什麼樣了?以後離他們遠點。”
蘇平不吭聲。
沈重看了她一眼,以為她還不想和許巍劃清界限,心中沉了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