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醉了。
江梅那帶著哭腔的聲音變了調,變得異常清晰、冷酷,甚至帶著一絲興奮:
“小魏,還愣著乾什麼?她醉了,快把她弄臥室去,機會難得,今晚務必給我拿下,最好讓她懷上,有了孩子,她就跑不了了。”
這句話驚醒了蘇平。
她猛地睜開眼,驚駭地看著江梅,江梅的臉變得猙獰扭曲,像是魔鬼。
她又看向旁邊站起來的許巍——他臉上哪裡還有半點斯文溫和?
隻剩下赤裸裸的欲望和誌在必得的獰笑。
“不!”蘇平想尖叫,喉嚨卻像被堵住,隻發出嗬嗬的氣音。
她在顫抖。
震驚、悲痛、絕望,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她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一直對江梅心存幻想的自己,真的蠢透了,簡直就是白癡,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幻想江梅有一天會醒悟,會愛她一丁點。
蠢!
太蠢了!
沒有江梅的愛,她也活了二十多年,乾嘛非得一根筋地去渴望根本不可能的東西?
傻不傻?
太傻了!
現在好了,自己犯蠢,把自己推火坑裡了。
怎麼辦呢?
怎麼辦?
她掙紮著想起身,卻見江梅和許巍一左一右撲上來,拉著她的胳膊,像拖拽貨物一樣把她往臥室裡拖。
“放開我!”
蘇平爆發出嘶啞的哭喊,拚命掙紮,指甲在許巍手臂上抓出血痕。
她看到了茶幾上自己的手機,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伸手去夠。
江梅眼疾手快,一把將手機搶了過去,狠狠摔在地上。
“還想叫人?做夢!”江梅啐了一口,和許巍合力,將掙紮的蘇平硬生生拖進了臥室。
“砰!”
臥室門被許巍關上,還傳來反鎖的“哢噠”聲。
蘇平被巨大的力道摜倒在床上,摔得眼冒金星。
濃重的酒意和極度的恐懼怨恨讓她渾身發軟,頭暈目眩。
她掙紮著要起身,嘴裡叫著:“媽,媽。”
她對江梅已經不抱希望,但實在沒人能幫她了,死馬當作活馬醫,萬一江梅聽到她的哭喊,突然良心發現了呢?
許巍一把把她推回去,壓上來,開始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嘴裡噴著惡臭的酒氣,聲音興奮得發抖,帶著一種積壓已久的怨恨和得意:
“叫什麼叫?你媽都同意了,她就在外麵聽著呢。”
“表妹,我的好表妹……你知不知道,我惦記你多少年了?當年我媽嫁給你舅舅那會兒,婚禮上我就看上你了。水靈靈的,看得我心癢癢……”
“這麼多年了,你一直不拿正眼瞧我啊,我許巍哪點配不上你?我告訴你,我今年都三十了,還沒老婆呢,今天,你必須得給我當老婆!”
蘇平被他壓著,胃裡翻江倒海。
“滾開!”她用儘全身力氣推他,聲音驚怒交加,“你……你有沈培培…”
“沈培培?”許巍嗤笑一聲,動作不停,“那個老女人,四十了,你以為我真看得上?不過是個送上門的便宜貨,解決解決生理需求,順便弄點錢花花罷了。”
“你就不一樣了,你年輕,比她漂亮。關鍵你是姑姑的女兒,娶你,我一分錢彩禮都不用花,多劃算,多省錢!”
他越說越得意,動作越來越放肆。
“我費這麼大勁,又是哄你,又是哄姑姑的,就是為了登堂入室,就是為了今天,把你套牢了,讓你跑不掉。”
“我本來以為還需要很久很久,結果你猜怎麼著?”
“剛才散步的時候,我的好姑姑,你親媽,她主動跟我說……”
許巍湊到蘇平耳邊,模仿江梅的語調:
“‘小魏啊,今晚就生米煮成熟飯,彆做措施,最好讓她懷上。懷上了,她就老實了,就死心塌地跟著你了。’”
“哈哈哈!蘇平,你聽聽,你親媽,為了討好我那個便宜爹,為了讓你舅舅高興,她把你賣給我了,多偉大啊!”
許巍狂笑著,又有些遺憾地道:“早知道姑姑這麼貼心,當年就該跟她提一提這事,請她幫忙撮合我們,那時候你才二十歲,鮮嫩水靈,不像現在,已經有點老了。”
他低頭去啃咬蘇平的脖子。
蘇平惡狠狠瞪著他,既然沒人能幫她,那就隻能自救了。
她眼神一沉,突然伸手摳了幾下喉嚨。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