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看著她那副又慫又期待的小模樣,低笑一聲,選了一部評分不錯的恐怖片。
開頭陰森詭異的音效一出來,蘇平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往沈重那邊縮了縮。
隨著劇情推進,畫麵越來越驚悚,她下意識地就抓住了沈重結實的小臂,越抓越緊,指甲都快掐進他結實的肌肉裡。
再後來,她整個人都縮進了沈重懷裡,像隻受驚的鵪鶉,但眼睛卻死死盯著屏幕,一眨不眨。
突然,電影裡一個猙獰的鬼臉伴隨著淒厲的尖叫猛然跳出來。
與此同時,一道閃電撕裂天空,緊接著是“轟隆”一聲巨響,驚雷炸響。
“啊!”蘇平嚇得渾身一哆嗦,尖叫出聲,猛地轉頭撲進沈重懷裡,緊緊閉著眼,身體微微發抖。
沈重悶聲笑起來。
他收緊手臂,把她牢牢地圈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發頂:“怕什麼,我在呢。實在害怕的話,咱們換一個,彆看了。”聲音帶著笑意。
蘇平在他懷裡搖搖頭,帶著點鼻音:“看,正精彩呢。”
她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繼續看。
沈重抱著她,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著她緊繃的後頸,偶爾捏捏她柔軟的耳垂。
溫熱的觸感帶著安撫的力量。
正看到最緊張處,沈重忽然感覺手背上落了幾滴溫熱的液體。
他低頭一看,是蘇平的眼淚,正啪嗒啪嗒往下掉。
“嗯?”沈重詫異地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淚汪汪的眼睛,“哭什麼?這片子……也沒煽情啊?”
他記得剛才那段就是單純的嚇人。
蘇平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地解釋:“不是哭,就是看到特彆害怕的東西,會不自覺地掉眼淚,控製不住,這是生理反應。”
說著,又一滴眼淚啪嗒掉在他手背上。
沈重看著她紅紅的眼圈和鼻頭,那樣子可憐又可愛,忍不住低笑出聲,胸腔震得蘇平耳朵發麻。
他沒再說什麼,隻是把她抱得更緊了些,大手在她緊繃的脊背上輕輕撫摸著,偶爾揉捏一下她小巧的耳垂,帶著一種無聲的安撫和親昵。
蘇平無知無覺,全副心神又被那驚悚的畫麵抓了回去,隻有身體本能地在他懷裡尋找安全感。
眼淚依舊在不受控製地流淌。
窗外的雨似乎沒有停歇的意思,嘩啦啦下了一整天。
沈重也就沒去修車鋪。
兩人窩在家裡,看片,吃東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中午他做了麻辣香鍋,兩人吃得額頭冒汗。
蘇平吃得很滿足,飯後暖意融融,困意也湧了上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沈重看她困得眼皮打架的樣子,湊過來親了親她的額頭,聲音低沉帶著誘惑:“困了?一起睡會兒。”
蘇平瞬間清醒了大半,臉一紅,掙紮著就要起身:“我回自己房間睡……”
她可沒忘自己隻是個租客。
話還沒說完,身體驟然一輕。
沈重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向主臥,不容分說地將她塞進被窩,自己也跟著躺下,長臂一伸就把人圈進懷裡,裹得嚴嚴實實。
“哎,我租的是客房,不是主臥。”蘇平在他懷裡掙紮了一下。
“無所謂,”沈重閉著眼,把臉埋在她頸窩裡,悶悶地笑,帶著睡意的聲音含混又篤定:“管它租哪間,反正最後,”他頓了頓,手臂收緊,“咱倆總會睡在一張床上。”
那語氣,得意得很。
大手還在她腰間不輕不重地摩挲著。
蘇平臉上剛褪下去的熱度又轟地一下湧上來,又羞又惱,一巴掌拍開他不老實往她衣擺裡探的手:“彆亂摸,我感覺我被打臉了。”
“嗯?”沈重的聲音含含糊糊的,“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