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
斷乾淨對他倆都好。
沈重的手臂自然地搭在她椅背上,側過頭,目光直白地落在她臉上。
蘇平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梗著脖子問:“看什麼看?”
沈重嘴角一揚,笑了:“好像胖了點。”說著話,手指熟練地去捏她的耳垂。
之前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很喜歡捏她的耳垂。
蘇平下意識縮了一下,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有點惱:“是嗎?”
她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腰,好像是圓潤了一點。
“眼袋也出來了,”沈重湊近了些,聲音壓低,“最近沒睡好?”
“她寫恐怖小說呢,自己嚇自己,天天晚上不敢睡。”林小棉搶著回答,擠眉弄眼地衝沈重說,“你來得正好,晚上彆住酒店了,就住村裡陪陪平平唄,她一個人怕得要命。”
蘇平趕緊舉起懷裡的小狗擋在麵前:“不用,有黑狗了,黑狗辟邪。”
小狗配合地“嗚嗚”兩聲。
沈重低笑,氣息拂過她耳畔:“這麼個小不點,能頂什麼用?”
“再小也是黑狗,”蘇平小聲嘟囔,“……是黑狗就能辟邪。”
一旁的吳曲兒好奇地打量著沈重,忍不住插嘴問沈輕舟:“哎,他到底是誰啊?”
剛才眼看就要套出沈輕舟喜歡的人是誰了,全被這個不速之客打斷了,來的真不是時候。
林小棉趕緊熱絡地介紹了一番,又把許撩撩和吳曲兒介紹給沈重。
幾人簡單寒暄後,重新落座。
張彥飛很快端上來新炒的菜,香氣撲鼻。
吳曲兒的注意力又轉回沈輕舟身上,不依不饒:“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沈輕舟閉緊嘴,搖了搖頭。
吳曲兒來了氣,把筷子一放:“你不說,我絕對不跟你回去。”
沈輕舟撩起眼皮看她一眼,語氣平淡:“隨你。見不到最後一麵,將來後悔的反正不是我。”
吳曲兒氣得牙癢癢,狠狠瞪著他。
許撩撩連忙打圓場,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吳曲兒碗裡:“老吳,吃菜吃菜,一會兒涼了。”
吳曲兒卻“謔”地站起來,椅子腿刮著地麵發出刺耳的噪音。
她胸口起伏,沒好氣地說:“氣飽了,看見他就來氣,我脾氣不好,懶得忍,你們慢吃,省得我倒你們胃口。”
說完,扭頭就走。
林小棉和張彥飛喊了兩聲也沒喊住。
沈輕舟倒是淡定:“彆管她。”
他說著,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蘇平和沈重。
沈重的手臂大大咧咧地搭在蘇平椅背上,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占有欲。
察覺到沈輕舟的視線,他不但沒收斂,反而朝蘇平又貼近了些,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你乾嘛!”蘇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巴掌拍開他的手,臉頰發燙,“彆動手動腳的。”
沈重低笑,聲音有點啞:“太久沒見你了。”
蘇平撇撇嘴,硬邦邦地回:“才一個多月,沒多久。”
沈重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度日如年。”
這話像顆小石子投進蘇平心裡,濺起一片漣漪。
她的臉“騰”一下全紅了,瞥見對麵沈輕舟和許撩撩都看著,更是窘得想鑽地縫。
她壓低聲音斥道:“胡說八道什麼!”
真要那麼想她,能一個多月不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