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農貿市場,蘇平下去買了兩大包新鮮豬肉,一包自己吃,一包送給林小棉的伯父伯母,他們平時很照顧她,她每次來縣裡都會帶點肉或者水果回去。
“怎麼走?”沈重看著前麵的岔路問道。
“左邊。”蘇平道。
她靠在車窗上,有些蔫蔫的,不太有精神。
除了必要的時候指指路,她一路都沉默著,低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懷裡熟睡的小狗。
小狗肚皮圓鼓鼓的,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沈重也沒多話。
沉默一路蔓延到村裡。
到了院門口,隔壁林小棉伯父家大門鎖著,估計還沒從地裡回來。
蘇平開了院門,沈重把東西一件件搬下來,拿進屋裡。
蘇平把小狗放在院子裡,關好院門,然後鑽進廚房去燒水。
人家送她回來,總不能連杯水都不給喝。
她平時一個人住,不怎麼喝飲料,要麼白開水,要麼泡點便宜茶葉。
沈重高大的身軀倚在廚房門框上,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蘇平被他看得不自在,垂著眼問:“喝茶還是白水?”
“茶。”
蘇平打開茶葉罐,捏了一小撮茶葉放進玻璃杯裡。
沈重忽然走了進來。
蘇平立刻警惕地後退一步,後背抵著冰涼的灶台,蹙眉道:“你進來乾嘛?地方小,出去等。”
廚房本來就不大,他高大的身軀一進來,空間頓時顯得逼仄壓抑。
沈重像是沒聽見,反而又逼近一步,幾乎貼到她麵前。
蘇平慌忙又往後縮,腰硌在灶台邊緣,有點疼。
“蘇平。”沈重低聲叫她的名字,一隻手突然攬住她的腰,整個人的陰影籠罩下來。
蘇平嚇得連忙用手抵住他的胸膛,身體拚命向後仰,聲音都變了調:“沈重,你放開,讓開。”
她知道他想乾什麼。
都說了要分開,要保持距離,絕對不能再這樣曖昧不清。
沈重的另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躲,低頭就要吻下來。
蘇平急了,猛地一偏頭,那個灼熱的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沈重!”蘇平用力推他,他卻像座山一樣紋絲不動,“沈重,你放開,你不能這樣。”
“為什麼?”沈重的嘴唇追著她的唇角,呼吸粗重,“你明明喜歡我親你。”
“喜歡也不行。”蘇平拚命躲閃,眼看躲不開,心一橫,張嘴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
沈重吃痛,“嘶”了一聲,卻低笑起來:“屬狗的啊你,動不動就咬人。”說著又要親下來。
蘇平是真急了,眼圈都紅了,帶著哭腔吼他:“你再碰我我就真生氣了。”
見她反應激烈,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沈重動作頓住,沒再強迫,隻是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鼻尖,聲音啞得厲害:“為什麼?之前又不是沒親過。”
蘇平又羞又惱,氣息不穩:“為什麼?因為我不想再跟你那樣了。我說得很清楚,我們結束了,不能再想親就親,想抱就抱。”
沈重眼神暗了下去:“真要斷這麼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