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是我先和沈重提了分開,然後他才認識的江粟,他喜歡江粟這件事沒有錯,不渣,我生氣不是因為他喜歡江粟。”
“我知道,”林小眠道,“你氣他有了江粟還糾纏你,對吧?”
蘇平點點頭,笑著道:“還是你了解我。”
“那可不,”林小眠握住她的手,語氣柔軟下來,帶著心疼,“咱倆最要好,我當然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他糾纏你就不是個好東西,你還為他說話。”
蘇平笑了下,嘴硬道:“不是為他說話,就是闡明事實而已。”
林小棉張了張嘴,正想說什麼,這時門口進來一群客人,她立刻換上營業笑容起身去招呼,趁空對蘇平說:“平平,趕緊吃,吃完回家休息去。”
眼神裡滿是關切。
蘇平點點頭,食不知味地吃完麵條。
見林小棉忙得腳不沾地,便主動幫忙收拾碗筷,端菜上菜。
“不用你,”林小棉連忙阻止,“趕緊回家睡覺去,彆在這裡磨蹭了,我能忙得過來。”她推著蘇平往門口走,語氣堅決。
蘇平搖搖頭:“等你一起回去。我一個人害怕,總做噩夢,回去也不敢睡。”
林小棉的心一下子軟了:“行吧,實在太困就上樓去睡會兒,我這裡能忙得過來。”她柔聲說道,拍了拍蘇平的肩膀。
“好。”蘇平輕聲應道。
一直忙到九點多,林小棉把剩下的事情交給張彥飛,才和蘇平回了家。
順便帶了一大塊鹵牛肉、一包蔬菜和一塊豬肉,說明天早上給她做肉絲麵吃。
有段時間沒回來了,家裡落了一層薄灰。
兩人也沒怎麼收拾,隻把臥室仔細打掃了,換了乾淨的床單被罩枕套,勉強能睡人。
蘇平一沾枕頭就陷入了沉睡,連日的疲憊和心累讓她睡得格外沉。
這晚她意外地沒做噩夢,一覺睡到天色大亮。
醒來時林小棉已經不在了,手機在床頭櫃上,看了眼時間,已經上午十點多。
林小棉在八點多的時候給她發了條信息:“沒做肉絲麵,給你包了點包子,熬了粥,自己熱一下。再切點鹵牛肉,湊合吃一頓。中午晚上彆過來幫忙了,晚上忙完咱們去許撩撩那裡吃燒烤。”
蘇平回了信息,懶懶地賴在被窩裡,不想起床。
睡太久,渾身酥軟,一點力氣都沒有,就像被抽走了骨頭似的。
直到快十二點鐘,胃裡空得發慌,她才磨磨蹭蹭地下床。
臥室門一開,一股清新的洗衣液香味撲麵而來——陽台上晾著昨晚換下來的床單被罩,還有沙發套,全都清洗得乾乾淨淨,在陽光下隨風輕輕擺動。
陽台上晾不下的,就隨意地搭在沙發上。
蘇平心裡一暖,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個溫柔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