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也笑著低頭親她一下,繼續說:“至於我爸媽同意不同意,你放心,他們已經鬆口了,不止一次跟我說,要不還是把你找回來吧,江粟他們實在接受不了。”
說到這兒,他忍不住笑著說:“江粟演技是真不錯,回頭咱倆得好好謝謝她。要不是她,你還死咬著要跟我保持距離呢,我爸媽也不會鬆口。”
蘇平笑著點頭:“是該謝謝她。不過怎麼謝?”
“這個以後再說,”沈重的手滑到她腰間,聲音壓低,“現在最要緊的是……該睡覺了。”
蘇平臉一熱,拍開他的手:“你滿腦子就這事。讓開,我要去洗澡了。”
沈重笑著側身讓開,目光卻一直黏在她身上:“快點啊,我等你。”
蘇平回臥室拿了乾淨睡衣,沈重就跟在她身後。
她走到衛生間門口,剛要關門,忽然想起一件事,探出頭問:“還有個問題,你那天和江粟去婚紗店做什麼?”
“路過。”沈重答得很快,“她說婚紗好看,非要進去看看。”
“真是路過?”
“當然,千真萬確就是路過。”他表情坦然。
蘇平點點頭,關上門。
沈重就抄著手,倚在門外的牆上等著。
蘇平洗完出來,頭發還濕漉漉地滴著水。
沈重見了,拉著人又回到衛生間,先用毛巾仔細地幫她擦到半乾,再插上吹風機,耐心地幫她吹頭發。
嗡嗡的風聲裡,蘇平透過氤氳著水汽的鏡子,看著身後專注的男人。
他動作輕柔,手指穿梭在她的發間,格外認真。
沈重若有所覺,也抬起眼,兩人在鏡子裡對視片刻,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給江粟吹過頭發嗎?”蘇平忽然問。
沈重笑了:“當然沒有。我隻給兩個人吹過頭發。”
“除了我,還有誰?”蘇平立刻問道。
“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前些年差點跟人訂婚,結果當天被人放了鴿子。還記得嗎?”他語氣平靜。
“記得。”
“差點和我訂婚那人是我初戀,給她吹過頭發。”他坦言。
蘇平輕輕“嗯”了一聲,沒再多問。
過去的事,沒必要揪著不放。
過了一會兒,沈重憋不住了,問她:“你不好奇我們為什麼分手?不好奇她為什麼放我鴿子?”
蘇平搖搖頭:“好奇,為什麼?”
“好奇你為什麼不問?”沈重問。
蘇平道:“也不是很好奇。”
沈重笑了,沉吟片刻道:“我爺爺算是被她爺爺間接害死的,所以兩家算有舊怨。”
“但我和她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吵吵鬨鬨的,十五六歲情竇初開的時候,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剛開始是偷偷談,後來被家裡發現,兩邊都反對,我爸媽尤其激烈。”
他語氣平穩,像在講彆人的故事:“高考那天,她家裡出事,我和她因此都錯過了考試。”
“我爸媽說她影響了我高考,更不喜歡她了,千方百計阻撓。她家反倒慢慢鬆了口。”
“就這麼拖了幾年,我媽心疼我,慢慢地鬆口了,我爸還是不同意。”
“眼看我倆年齡都不小了,她家和我媽商量著先訂婚再說。結果……”他頓了頓,問,“猜猜她那天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