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不如就滴血認親吧。”
他說完,就有丫鬟端著銅盆走上前來。
宋墨看向宋瑤枝,“勞煩姑娘滴一滴血在這盆裡。”
宋瑤枝心中得意,臉上一副委屈不已的樣子,但還是‘不情不願’在盆裡滴下了一滴血來。
緊跟著宋墨就從袖中掏出匕首,可就在他預備劃破手指時,宋連城卻一把將他給攔住了。
“父親,您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既說了瑤枝姑娘是母親的親生女兒,那滴血認親,合該是由母親來才對。”
“什麼!”宋家三兄弟驚詫不已。
在場除了徐若白與宋連城,其餘諸人皆提起了一口氣。
宋連城何時變得這般精明了?
宋墨心裡不由一慌,但隨即就又鎮定了下來。
他是老子,宋連城這個逆女竟然還想來做他的主,簡直跟她娘一個樣,養不熟的白眼狼,他的計劃果然是正確的,指望這個逆女去了王府日後能幫襯他們,簡直癡人說夢。
既如此,那就休要怪他了。
“宋連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就算是滴血認親也合該我這個做父親的來,讓她來是什麼意思?”
宋墨見宋連城是個硬茬,乾脆直接將臟水往徐若白身上潑。
“徐若白,莫非你早就背著我與奚鎮鬆勾搭在了一起,這個女兒不是我與你的,而是你與奚鎮鬆的!”
他又說:“你此番回來接女兒去王府,也不是什麼想念女兒,就是想將你們的女兒順理成章接過去,徐若白,你這算盤打的太響了。”
宋墨的臉上出現猙獰神色,“徐若白,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讓我做這麼多年的烏龜王八,替你跟奸夫養女兒!”
他罵著罵著就不由真情實感了起來,徐若白拋棄他,選擇嫁入王府,不就是貪慕王府虛榮,嫌棄他沒有奚鎮鬆有權勢嗎?
說不定還真被自己說中了,她跟奚鎮鬆早就勾搭在了一起,否則怎麼會好好的日子不過,忽然就拋下兒女,決然和離改嫁。
對,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徐若白聽到宋墨說出這般無恥的話,已然白了臉。
但同時心裡隱約有了猜測,宋墨如此惱羞成怒,這其中定然有陰謀。
連城極有可能就是她的女兒,倒是這個宋瑤枝出現的時機也太過蹊蹺。
“徐若白!你不說話,是不是被我猜中了。”
宋墨雙眼猩紅,眼神狠厲,一副恨不得撕了她的樣子。
徐若白氣憤無比,“宋墨,我在宋家的時候,日日打理內宅,替你養育子女,這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如今你卻空口白牙就汙蔑我與王爺,就不怕鎮南王府治你的罪嗎!”
宋墨冷哼一聲,“你休要拿鎮南王府來壓我!我不吃這一套,做沒做,你自己心裡清楚。”
男人隨口的一句造謠汙蔑,卻是將女人架在火上烤。
徐若白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懊悔自己怎麼能跟這樣的男人生活了那麼多年。
“宋墨,你…”
徐若白怒瞪雙目,手顫抖指向宋墨,正欲說些什麼,宋連城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