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道:“都怪你們這些臭男人,女子的名聲何其重要,好在你連城妹妹心胸闊達,沒有與你計較。”
奚承夏:明明是宋連城心機深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怎麼還反倒怪上了他?
嘴上卻老實道:“祖母說的是。”
“行了,你先回去吧。”老夫人一邊有些嫌棄的對著奚承夏說道。
一邊卻拉著宋連城的手沒有鬆開。
奚承夏隻能在老夫人看不見的地方惡狠狠的瞪一眼宋連城。
那眼神的意思很明顯,警告她不要亂說話。
宋連城裝作看不懂,回已微笑。
奚承夏走後,老夫人拉著宋連城的手,語氣溫和慈愛。
“這次的事讓你受委屈了。”
“祖母,我一點都不委屈。”宋連城在麵對老夫人的時候,才露出幾分她這個年紀的少女神態,“我能進入王府,有您做我祖母,我很幸運了。”
親父兄為了利益棄她入敝履,可毫無血緣關係的老夫人卻對她這樣好。
這樣一想,眼眶卻不由自主的紅了。
老夫人輕輕撫摸她的頭,“好孩子,日後有任何事都可以來找祖母,祖母會為你做主的。”
宋連城點了點頭,心頭的酸澀卻更甚。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與你母親再說點事情。”
宋連城站起身來,“那祖母,我就先回去了。”
出了院子,心口那股酸澀之感始終揮散不去,眼中也不由泛起水霧,逐漸遮擋視線。
前世終其一生,待她好的人也找不出一兩個,所以這一世才顯得這樣的感情彌足珍貴。
原本以為經曆過前世的那些汙遭事,她已經能夠練就出一副冷硬心腸,卻還是不由被老夫人的關心憐愛話語,動容不已。
“已經沒什麼人了,還裝什麼裝?”
隨著冷漠而又嫌惡的聲音響起,奚承夏從邊上的一棵矮樹後走了出來。
他臉上嘲諷意味十足。
宋連城也沒想到,早就走了的人,會專程在這裡堵她。
連忙用帕子將臉上滑落的淚水擦去,她語氣淡然道:“二公子是找我有事?”
奚承夏臉上嫌惡表情越發明顯。
“那個宋瑤枝是又蠢又壞,可我不傻,你在背後所做的那些事,我全都知道。”
“二公子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奚承夏似乎失去了耐心,“行了,你犯不著跟我裝模作樣,你這種貨色我不知見過多少。”
這話已經算是相當難聽,然而奚承夏看過去,卻隻發現宋連城默默將頭低垂了下去,再沒有半點反應。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又氣又惱。
“你不要以為有祖母護著你,我就奈何你不得。我警告你,這種事,若是再有下次…”
他語氣森冷,“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終生!”
拿自己的清白做賭,奚承夏覺得麵前的這個女人真是既膽大又無法無天。
而像這樣心思深沉的人留在王府,遲早是個禍害。
說完這些奚承夏快步往前走去,宋連城剛鬆口氣,抬起頭來,發現前麵的人忽而駐足,又轉身朝她看來。
“還有,像這種粗製濫造的東西,根本入不得我眼,彆白費功夫了。”
他將之前宋連城送她的香囊從袖中拿出,毫不留情的扔進了邊上的臭水溝裡。
等到人遠去,一直在邊上大氣都不敢喘的晚雲無比氣憤開口,“二公子也太過分了,這香囊我繡了好幾日呢?材質針線都用了最好的,怎麼就是粗製濫造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