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府。
魏淮敘聽完話後,不由皺起了眉。
“你讓我把人送去給宋連城用?”
晚月連忙道:
“主子,不是的,是宋連城正好也在找能擅長經營酒樓生意的,而您之前不是一直都想要將那家酒樓盤下來,好收集各方消息嗎?屬下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魏淮敘將手裡的茶杯攥的咯吱響。
晚月嚇的連忙跪倒在地,“主子,屬下錯了。”
卻聽上首的魏淮敘忽然問道:“你跟在她身邊有些日子了,覺得她可靠嗎?”
晚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
魏淮敘看出了她的猶豫,道:“照實說就行。”
晚月猶豫了下,道:“屬下瞧著還行,不太像是太子或者三皇子那邊的人。”
魏淮敘將茶杯重重往桌麵上一叩,晚月自覺說錯了話,連忙住嘴。
“看人不能光看表麵,若隻是三言兩語就能判彆出一個人,咱們也不用費心籌謀了,太子與老三隨便就能要了我的命!”
晚月再不敢多說。
上首,魏淮敘沉默許久,提醒晚月道:“或許奚承夏說的有道理,這個宋連城心智不輸男人,所以才連你在她身邊這麼久都看不出。”
晚月想要為宋連城辯解一二,那個說出女子也該有一技之長,銀錢傍身,的人應該不會壞到哪裡去。
但觸及到魏淮敘的目光,她又連忙住了嘴。
“你可有想過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我們看中的鋪子剛好就被她買了去,她又剛好找不到可以管理鋪子的人,而在你跟前說了這些,還正好讓你心軟了。”
晚月猝然抬頭對上了魏淮敘的目光,“主子的意思是,她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故意如此。”
“不排除有這樣的概率。”
晚月的後背猝然起了一股冷汗。
如果事情真的像魏淮敘所言,那宋連城該是個多麼可怕的人,那句女子也該有一技之長,或者銀錢傍身,的話,難道隻是故意說給她聽,就是為了降低她的戒心?
“主子恕罪,屬下知錯!”
晚月自知自己犯下大錯,她輕易相信了宋連城,差點壞了魏淮敘的大事。
魏淮敘指腹摩挲著杯沿,“既已知錯,那往後就警醒一些,彆太輕易相信了彆人。”
話雖是對晚月說的,魏淮敘也心有餘悸,差點他就因為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對宋連城生出好感,放下戒心了。
好在在王府的時候,宋連城急於求成,暴露了自己想要迫切接近他的目的,令他迅速冷靜了下來。
這麼多年,即便他在暗處,一直做出一副庸碌無為的樣子,太子和老三也沒有對他放下戒心嗎?
竟然連他埋藏在心底裡的人都挖到了。
那個人魏淮敘甚至連奚承夏都沒有提起過,太子和三皇子的人是怎麼知道的呢?
“主子,那屬下現在該怎麼做?”
晚月自知自己犯下大錯,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要不,屬下去跟宋連城說,就說找不到那些人了。”
魏淮敘眸眼一冷,“不,就按你說的辦,將人給她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