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姓曹的是瘋了嗎?敢直接撞過來!”鐵手死死攥著方向盤,他的越野車後窗已經被曹明達剛才一槍打穿,碎玻璃碴子濺了滿座。他看著後視鏡裡越來越近的車頭,額頭青筋暴起,“給我打!把他輪胎打爆!”
副駕駛上的手下舉著獵槍,對著曹明達的車瘋狂掃射,子彈“嗖嗖”地擦過車身,留下一個個彈孔。曹明達猛地打方向盤,越野車在狹窄的山路上劃出一道驚險的弧線,避開迎麵滾來的一塊落石,同時衝玉罕喊道:“把那箱手雷遞給我!”
玉罕手腳麻利地搬過放在後座的彈藥箱,打開蓋子。曹明達騰出一隻手抓過兩顆手雷,扯掉保險栓,在車頂磕了一下,看準時機扔向鐵手的車底。
“快躲開!”鐵手眼疾手快,猛打方向盤,越野車擦著山壁駛過,手雷在身後炸開,碎石和泥土劈頭蓋臉砸下來,擋風玻璃瞬間被糊住。
“乾得漂亮!”曹明達讚了一聲,腳下油門踩到底,兩車距離迅速拉近。他探身從車窗伸出槍,瞄準鐵手的後輪胎扣動扳機——“砰”的一聲,輪胎瞬間癟了下去,鐵手的車失控般撞向山壁,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跳車!”鐵手嘶吼著推開車門,連滾帶爬地衝出來,手裡還攥著一把砍刀。他的手下也紛紛跳車,借著路邊的灌木叢掩護,與曹明達他們形成對峙。
曹明達踩下刹車,車還沒停穩就拉著玉罕跳下來,躲到一塊巨石後麵。“老周,帶兩個人去檢查貨箱,彆讓他們趁機搞破壞!”他對著對講機下令,眼睛死死盯著鐵手藏身的位置——那片灌木叢後麵至少藏著五個人,剛才交火時已經看清他們的火力配置,有兩把獵槍和三把****。
“曹明達,你以為抓了白象、燒了倉庫就贏了?”鐵手的聲音從灌木叢後傳來,帶著陰狠的笑意,“虎爺的根基比你想的深!今天就讓你知道,跟虎爺作對的下場!”
“下場就是像你現在這樣,像條狗一樣躲著不敢出來?”曹明達冷笑一聲,故意激他,“聽說你以前是黑虎堂的人,被虎爺收編後就忘了自己是誰了?黑虎死的時候,你怎麼不敢替他報仇?”
鐵手果然被激怒了,大吼著衝出來:“老子殺了你!”他揮著砍刀直奔曹明達而來,氣勢洶洶。
曹明達早有準備,側身躲過刀鋒,同時一記肘擊打在他肋下。鐵手疼得悶哼一聲,反手一刀劈向曹明達的脖子,刀風淩厲。曹明達後仰避開,腳下順勢一絆,鐵手重心不穩,踉蹌著往前撲去。
“砰!”老周從側麵開槍,子彈打在鐵手的大腿上。他慘叫一聲,跪倒在地,手裡的砍刀掉在地上。
“抓活的!”曹明達大喊,衝上去想銬住他。就在這時,灌木叢後突然射出一支冷箭,直奔曹明達麵門!玉罕眼疾手快,一把推開他,箭擦著曹明達的耳朵飛過,釘在巨石上,箭尾還在嗡嗡作響。
“是弩箭!”玉罕臉色發白,“是白象的貼身護衛,他們怎麼會跟鐵手在一起?”
曹明達心裡一沉——白象的人竟然和虎爺的人聯手了?這說明虎爺已經開始整合金三角的殘餘勢力,情況比預想的更棘手。他舉槍掃向灌木叢,逼得裡麵的人不敢露頭,同時對老周喊道:“先解決弩手!”
老周會意,架起***,瞄準灌木叢中晃動的枝葉。一聲槍響,一個黑影慘叫著滾出來,手裡還攥著一把弩。剩下的人見狀不妙,紛紛往後撤退,鑽進密林深處。
“追不追?”一個同事問道。
曹明達看著鐵手痛苦掙紮的樣子,搖了搖頭:“先審他。貨箱都檢查好了?”
“檢查好了,沒被動過手腳。”老周點頭,“接應的大部隊還有半小時到,我們要不要先把貨轉移到隱蔽點?”
“不用。”曹明達蹲下身,用槍指著鐵手的頭,“說,虎爺現在在哪?他下一步想乾什麼?”
鐵手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瞪著他:“你做夢!老子就算死,也不會背叛虎爺!”
曹明達沒廢話,直接用匕首挑開他腿上的傷口,鐵手疼得慘叫起來,冷汗直流。“我再問一遍,說不說?”
鐵手咬著牙,嘴唇都咬出了血:“虎爺……虎爺在琅勃拉邦的賭場,他要和‘眼鏡蛇’合作,把貨賣到歐洲……”
“眼鏡蛇?”玉罕驚呼,“是那個國際販毒集團?他們不是一直和虎爺不對付嗎?”
“此一時彼一時。”鐵手疼得渾身發抖,“白象倒了,金三角的貨源就剩虎爺手裡的了,眼鏡蛇不得不低頭……三天後,他們在賭場地下室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曹明達眼神一凜——這是打掉整個販毒網絡的關鍵機會!他給老周使了個眼色,老周立刻用對講機把消息傳了出去。
“還有什麼?”曹明達追問。
“沒……沒了……”鐵手氣息奄奄,“求你……給我個痛快……”
曹明達剛要說話,遠處突然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他抬頭一看,一架沒有標識的直升機正朝著這邊飛來,飛得很低,螺旋槳卷起的狂風把地上的碎石都吹了起來。
“是虎爺的私人直升機!”玉罕臉色大變,“他來滅口了!”
曹明達心裡咯噔一下,拉著玉罕躲到巨石後麵:“老周,帶兩個人把鐵手轉移到樹林裡,其他人跟我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