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縉，你今天就得把這事解釋清楚！”
“聖上根本沒有說過密令的事，誰知道是不是你胡謅的？”
“本官可是聖上欽定的監軍！奉命前來調查糧草一事，爾等如此抗拒不配合，莫非是想抗旨造反？”
如此離譜的誣蔑一出口，屋內的其他將領都立刻站起來，橫眉怒目地瞪著方燁。
“黃口小兒！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區區一個監軍也敢在戍邊大營撒野，也不怕有命進來、沒命出去？”
“沒有元帥鎮守西北，韃子早就衝進來了！到時你還能舒舒服服地在這兒逞威風？隻怕連骨頭都要被韃子嚼碎！”
“外頭的戰事如此緊張，你卻在此時挑撥是非、興風作浪，我看想造反的那個是你才對！”
麵對一眾將領的厲聲指責，方燁有點露怯，害怕這群莽夫會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
他想悄悄地後退幾步，退到隨行護衛的保護圈裡。
嘴上卻是個不認輸的，仍是無理取鬨地要求查看賬冊。
雲縉緩緩地站起身，步伐穩重地踱步到方燁的麵前。
他本就生得高大魁梧，如今又有甲胄加身，更是顯得凜然威嚴、不可冒犯。
雲縉垂眸看著矮了他一個頭的文弱監軍，一把薅住對方的衣領，徑直將人往大營外帶去。
“戰鼓已經擂響，韃子又來擾邊了。”
“方監軍不是來監督我們的嗎？那就一起奔赴戰場吧！”
方燁聞言，當即嚇得臉色青白、腿軟發抖。
他原本隻是一名兵部的文官，雖說有些武藝傍身，但卻算不上多麼厲害，也從未上過戰場。
韃子有多可怕，他在京中也早有耳聞。
這會兒讓他一起去戰場，那就跟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差不多。
方燁奮力掙紮，一邊試圖掙脫，一邊氣惱地叫囂著：
“雲縉！本官可是監軍！不需要上戰場！”
“你快放開我！丞相大人……咳，聖上還等著我彙報調查結果呢，你快鬆手！”
雲縉壓根沒有理會他的威脅，就像拎著一隻小雞崽那般，直接將人拎去了前線戰場。
此時的雄武關已經硝煙四起，敵我雙方廝殺得十分激烈。
戰事才剛進行沒多久，勝負的趨勢卻已顯現出來。
與糧草充足的戍邊大軍不同，韃靼人很明顯精力不濟。
今年的草原同樣受到了乾旱的影響，西北的將士們有多麼缺水饑餓，韃靼人的情況就有多麼糟糕和嚴峻。
為了活下去，韃靼人宰殺了不少牛羊來果腹。
失去如此重要的生存資產，除了南下擾邊燒殺劫掠，這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異邦人再無其他的謀生手段。
調兵之後的韃靼大軍，人數達到了10萬以上。
什麼老弱病殘都被拉來充數，不求戰力多麼強悍，能多個炮灰墊背也行。
從人數規模上來說，目前打得是以少敵多的戰役。
但戍邊大軍的狀態極好，傷亡率比對方低了很多，後勤儲備也相當充足，論勝算，比人數翻倍的韃靼人更高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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