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雲瞳孔驟縮:“她?你當我傻?”
“起初我跟你一樣反應,前晚她住下的時候,我見了她的樣子,絕醜。第二天再見她,模樣大變,今兒甚至比昨兒更漂亮,她解釋自己過敏,你信嗎?”趙阿姨至今依然驚奇蘇蠻蠻的變化。
秦行雲嗬嗬:“你講的像古齋,我怎麼信?”
“千真萬確,現在瞧人家漂亮,後悔不?晚了!她成你小嬸了。”秦老爺子經過一旁說風涼話。
秦行雲:“........爺爺,彆開玩笑。”
秦老爺子暗暗扶額,不怨蠻蠻瞧不上這小子,傻子似的。“你好賴是個大學生,還在大學裡當老師,怎麼聽不懂人話?下回不許你喊她野丫頭。”他走了。
.........
秦行雲轉身來到主院,通過月亮門時,和蘇蠻蠻迎一個照麵。
“哼!”她不悅的擠兌他一聲。
秦行雲:“........”什麼德性?
他抬腿進室內,見秦凜提著行李推房門,開口道:“小叔,爺爺說,那野丫頭成我小嬸了,是不是爺爺逼你了,你千萬不要被爺爺道德綁架啊,他欠人家的情,他該自個兒還,沒資格搭進我們的下半輩子。”
秦凜:“理是這麼個理,可我心裡並不抵觸。”
秦行雲:“.......你被美色迷惑了啊。”
秦凜:“.......”他承認,小姑娘很漂亮可愛,但他覺得自己不是好色之人。“行雲,我是你的長輩,開玩笑得有個度。”他開門進屋,把秦行雲關在門外。
秦行雲捂住差點被撞的鼻子,鬱悶不已,被揭了短處,就拿長輩身份壓人。
這個家沒法待了。
他走了。
經過前院,清甜的曲調傳至耳畔。
循著聲音側目。
東邊廂房的窗簾拉著,是她哼的嗎?
他移步過去。
透過微小的窗簾縫,隻見女子穿著米白色單衣,懶懶側躺在床上舉著手臂端詳。
露出的一小節皓腕,纖細白皙,透著珍珠的光澤。
好白啊。
跟白玉一樣。
如果她的言行和她人一樣美多好?
正當他惋惜時,一條深綠色的紅頭蜈蚣從她的袖子裡鑽出,攀著她的手背爬行至指尖,隨後被她捏住放被子上,蜈蚣仿佛有眼兒,調頭又爬至她手上。
她就這麼來來回回的玩兒。
他隻覺頭皮發麻。
我的媽啊。
活二十多年,見過招貓遛狗逗鳥,第一次見玩蜈蚣的。
她不怕嗎?
小叔知道她這個嗜好嗎?
他返回主屋,敲秦凜的門:“小叔,是我。”
“又什麼事?”
“來咱家的那個女........小嬸,養蜈蚣當寵物。”
秦凜低沉的嗓音比外麵的天氣還要冷:“零下十幾度的天有蜈蚣?行雲,撒謊先把邏輯捋順,我不是傻子。”
秦行雲:“........誰撒謊了?我.....小叔,不是講她壞話哈,她這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不正常,前天明明是個大黑胖子,雙手粗糙,形同枯樹皮。轉眼變成窈窕白嫩大美女,太邪性了。她像書上寫的喝人血恢複青春美貌的妖怪。爺爺為了還他朋友的人情,不管她為人如何,什麼底細,直接把你賣了,你彆上當啊。”
“說完了沒有?說完了滾。”秦凜懶得理他。
喝人血的妖怪?
虧你想得出來!
秦行雲:“.........”靠!
平時裝的一副正經乾部樣兒。
見了漂亮姑娘,失了魂兒了,連親侄子的話都不信。
好!
我不管了,等著你倆睡一個被窩的時候,蜈蚣鑽你腚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