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他腦子裡裝的詩又不是隻有這四首。
就算是再以春夏秋冬為題寫幾首詩,也夠李牧承寫兩輪的。
“李牧承,你實話告訴我,那些詩真的是你在你童生大伯那裡聽來的嗎?”
鄭盼兒神色嚴肅的看著他,李牧承知道這事肯定是糊弄不過去了。
但他也不想說是自己做的,隻能打著哈哈朝著門口看了看。
“時間不早了,我娘還在木匠鋪等我過去呢,我就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說完話抱著盒子頭也不回地跑了,沒一會兒又跑了回來。
鄭盼兒笑著看他,雙臂環胸一點兒也不著急。
“鄭姐姐,這盒子實在是太過顯眼,能不能給我拿個不起眼的荷包?隻要結實些就行,舊點兒最好。”
鄭盼兒接過李牧承手裡的盒子將其重新打開,把錢都扣在了桌子上,又把鋪在盒子裡麵的土黃色布拿了出來抖了抖。
“喏,自己裝。”
鄭盼兒心裡清楚,對方既然不想提會作詩這事兒,自己不問就是了。
反正時間能證明一切,早晚有他李牧承憋不住自己吐露秘密的一天。
等到李牧承回到木匠鋪子時,裡麵隻有娘親周氏一個人了。
“三嬸呢?”
“她有事先走了。”周氏說到這裡又歎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你三嬸又憋了什麼心思,非要花錢訂做三個大衣櫃,還把咱們今天來這裡買的東西全都付了錢就跑。”
周氏有些不安,李牧承則想的更多些。
今天他見到的三嬸的確和以往有些不同。
不說彆的,單是他模棱兩可說出買村裡空屋子的話。換做以前,三嬸早就氣急敗壞的罵他了。
如今三嬸不光態度頗好,竟然破天荒的主動掏錢給他們花。
這事兒若是大伯娘做的,李牧承還會覺得其中必有陰謀。
可三嬸那個人平日裡有些什麼喜惡都是寫在臉上的,就算是三叔出了那麼大的事,三嬸也不會在一夜之間就改變的那麼徹底。
算了,想不通的事就先放一邊吧,家裡的事情還有那麼多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等到周氏帶著李牧承把家裡缺的東西全都買齊,順利和李老二及村長在集市口前的大柳樹下集合。
“房契地契都辦好了,今天留村長和大牛哥在咱們家吃飯。一會兒回去了讓承小子去村長家跑一趟,把嬸子和嫂子也喊過來,大家一起熱鬨熱鬨。”
村長自是沒有拒絕,樂嗬嗬的和李老二一家一起趕著牛車回李家村了。
吳氏在木匠鋪付好錢以後,沒有忘記去買了些糖果點心。隻是打算直接回村這事兒暫且擱下了,準備先回家和自家男人商量一下。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李老三看了一眼自家媳婦兒手裡拎著的東西,“出啥事了?”
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夠自家媳婦兒到李家村一個來回的。
“我去木匠鋪訂衣櫃,剛好遇到二嫂帶著承小子在那裡買東西。我就和承小子打聽了一下,村裡靠近獵戶家的宅子應該被買走了,如今村裡就隻剩下凶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