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詩詞的人不用非得拘泥於秀才或童生,隻要是參賽的私塾學子皆可。
沒辦法,誰讓傳聞中那位詩仙是個女子呢?
太學和國子監一眾老學究覺得臉麵掛不住了。
明明他們自己也寫不出那樣的佳句,卻還自詡不好和小女子斤斤計較。隻推說讓學子們努努力,多寫一些能夠壓倒那四首詩的女詩仙就行。
眼看著明年二月就要進行縣試第一場了,老皇帝的幾個兒子又不消停,正是氣不順的時候,必須得趕在縣試之前做出一番成績才行。
不然皇帝一個震怒,所有官員,尤其是他們這些太學和國子監的,今年最後這幾個月怕是都得緊著皮子過了。
比賽要時間,評比也要時間,來回傳信各種折騰更需要時間。
原定的府城競賽時間就隻能提前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畢竟不是所有府城都距離京城不遠,像李牧承所在的鎮子就屬於偏遠地帶了。
消息送到他們府城的時候,聽說已經有最先得知消息的府城這事兒都辦完了。
時間緊任務重,為了不讓學子的爹娘親人們擔心。馮先生將事情很快交代清楚,便讓學子們都準備東西回家報信。
出門在外,雖說一應開銷有私塾兜底。但若是學子自己想要買些什麼東西作為禮物帶回家裡,總是要自己掏錢的。
說是讓他們回家和各自的爹娘說清楚,不如說是給學子們留些時間回家拿錢拿衣裳拿吃的。
尤其是黃字班這些孩子都年紀小,家長不放心收拾東西要跟著一塊兒去照顧的也有,總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李牧承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隻是又去了一趟馮先生那兒一趟耽擱了些時間,等他到家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迎接他的娘親竟然眼圈瞬間紅了一片,爹的拳頭都握得咯吱作響了。
“好你個李老二,你不是說咱兒子在鎮上一切都好嗎?這都被趕回來了,還叫好?”
“就賴你!拿著東西為什麼不送進去?如今咱兒子也被趕回來了,連個求人辦事的機會都沒了!”
有句老話說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周氏原本想的就是給南城私塾的馮先生送些東西,人家就算是看在吃食的麵兒上,總會多給自家兒子一個求學的機會。
如今好了。
自家男人樂顛顛的把她辛辛苦苦準備的東西一樣不少的背了回來,兒子也被攆回來了!
李老二更是心底冒火,恨不得打上老宅去。
見過坑爹的,也見過坑兒坑孫的,更沒見過連分家單過的孩子都坑的!
李牧承聽的雲裡霧裡,好在他腦子轉得夠快,很快便想起了有關李家村的那些閒話。
沒辦法,私塾的學子又不是全都住在私塾裡麵的,走讀的學子也不少。
這個說兩句,那個說兩句。認識他李牧承的每次見到他出現,都會捂上嘴巴小聲蛐蛐,擺明了和他有關係。
再加上那日馮先生特意和他說的那些話,還有李家村上空直到現在都環繞的各種女人哭喊聲和男人的怒罵聲。
眼看著娘親都要上手打人了,李牧承連忙走過去攔住。
“娘,您想多了,我這次回家是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