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長洲,讓我看看你。”
隨著房門關上,一隻細白的小手朝他伸了過來。
所以,她今天又想玩cosplay麼?
昨日,他還以為她改變性子了,原來是想到了新花招。
看來她也不夠愛那位江少爺。
賀長洲可沒有主動獻身的想法。
他漆黑瞳仁一寸一寸地掃視著溫離那張白皙臉蛋,花瓣似的唇,修長的脖頸,和脆弱的手腕……
那麼細。
仿佛一折就斷。
賀長洲唇角漸漸噙起笑意,手心泛起癢意,一點點抬起。
從被她包養折磨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計劃過無數次殺死她的計劃。
隻是礙於她身邊的保鏢一直沒有下手。
此刻,房門緊閉,她孤立無援。
隻要掐住她的脖子,她便無法呼救,最後再將屍體藏在行李箱裡,綁著石頭丟進海裡,這輩子都不會有人找到她。
抬起的手,緩緩落在女孩纖細白皙的脖頸上。
他眼裡泛起帶著寒意的亮光,滿心愉悅的想著。
掐死她。
這樣就再也不用看她演戲了。
手剛覆上那又軟又滑的脖頸,對方的手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沒有惶恐,沒有害怕,隻有擔憂。
“賀長洲,你還好嗎?”
女孩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帶著淡淡幽香的香雪蘭氣息撲麵而來,對方的手掀起他的衣角,在看到有些微紅的紗布時,眉心輕蹙起來,小口小口的往他的傷口呼氣。
“我吹吹就不疼了。”
賀長洲的手僵硬在半空。
不同於昨天過於馥鬱的香味,她今日身上的味道不濃不淡,吹出來的氣息仿佛都帶著清新的甜味,絲絲縷縷的鑽進他的皮膚裡。
賀長洲感覺心口有種說不出來的癢意。
“趙醫生留了藥,你坐下,我給你重新敷藥。”
還沒聽清她說了什麼,他就已經被扶著坐在了床上。
衣服被脫下,看著一臉認真,在看到傷口時又輕輕蹙起眉頭,滿是心疼的女孩,他忽然輕扯了扯唇角。
真有意思。
他改變想法了。
這麼惡毒,卻又假裝偽善的大小姐。
他不應該這麼輕易殺了她。
他要讓她徹底卸下麵具,跪在他腳邊祈求他,痛斥他卻又無能為力……
隻能一邊可憐無助地哭,一邊痛不欲生,靠著他的一點憐憫施舍度日。
最後徹底成為他的玩·物。
眉心被輕點了一下,賀長洲回過神來,聽見她歎息道,
“這一年是我對不起你,這份包養協議,你撕毀吧。”
一份紙質資料遞到了他麵前。
賀長洲看著上麵蓋著章印的包養協議,眼眸微閃,緋紅薄唇弧度下壓,有些委屈:“姐姐這是不要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