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們一眾人在為非作歹,滅人滿門之時,怎麼不如此說?”謝小樓站到紀雲逍身旁,出言諷刺。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們怎麼不去找那些幕後主使?”大當家狡辯。
“你敢說你們乾的所有事都是替彆人乾的?真是貽笑大方,漸雪城不是你們一手為之?”謝小樓與大當家大打論戰。
“弱肉強食罷了,那些大宗大派,手段不見得比我光鮮多少,今日是我走背,遇上你們,往後,你們也會遇上更強的,屆時,你們就成了魚肉!今日你滅我狼牙會,往後也會有狗牙,貓牙出現,你改不了的,哈哈哈哈哈哈!”大當家說著大笑起來,一副引頸待戮樣子。
紀雲逍揮舞流光,“不正是為邪,過行是為妄。常言道弱肉強食,是於生存,此為天道,亦是人道,不錯;然而以利欲熏心,恃強淩弱,是妄為,不合天道人道。你,瞑目吧!”手中劍一揮,大當家再無生機,剩下二十餘人見狀紛紛繳械跪地,叫苦求饒。
“試問你們當中,有未沾染無辜之血的?自可離去!”紀雲逍說著。
那些人抬頭互相看了看,有幾人立馬拔腿就跑,剩下的看到先是一驚,然後也紛紛起身跑路,隻餘下有幾個木的,張著嘴,“你,你們!你們怎麼可以如此跑了!你們誰沒殺過那些人!”
跑的人心中紛紛罵那人嘴臭,不過看紀雲逍他們無人追來,心中也是略路放鬆,不過他們撞上阻斷,才反應過來,還有大陣,那人沒有撤去大陣!
“你!你騙我們!”其中有人憤怒絕望地指責紀雲逍。
“誰先騙誰?”紀雲逍也不動手,隻將他們困在這,撤出去,不多時他們自亂陣腳,歇斯底裡,那木訥之人先是被他們坑殺泄憤,再後便是,互相殘殺,最後隻餘兩個奄奄一息,終於崩潰自我了結了。
紀雲逍拿出百餘道祈符,這些屍體,每個一道,並著火焰歸於虛無。
自此,狼牙會不複存在。隻是如那大當家說的,此地紛亂,或許不久之後,又會有他人來占山,來繼續做這些肮臟勾當。
“多謝兩位前輩出手,剿滅這群禍患。”謝小樓抱拳感謝。
“此隻治一時,不能治一世。”
“前輩放心,待晚輩成長,屆時不會再讓此地陷於這等人之手。”謝小樓豪言壯語,看來心中也是有相當抱負,“不知前輩可願意留下,晚輩願奉兩位為家族供奉!”
“多謝你美意,我們道行還是不夠,還需遊曆四方,若是有緣,後會有期。”
謝小樓略帶惋惜,不過眼中很快又是一眼的堅定,自己需要變強,然後可護得一家,一城安全……看著謝小樓眼中熊熊燃燒,紀雲逍心中又是對自己輕笑一聲。
兩邊告辭,謝小樓回漸雪,而紀雲逍兩人,則往北行,漸漸入山區。
這山脈大雪覆蓋,雲霧繚繞,蒼茫大地處正巧見著些許屋舍,叨擾片刻,這原是個小村,村中人說,這山是迷雲山,便接著界山,這東頭有個門派,叫雲音門,算是這附近比較強勢的一個宗門。然而提到這宗門名字時,他們表情卻有些怪異,如何說呢,便是讓人覺得這雲音門不太光彩。
剩下便是了解了不少周圍地形,問到界山時,村民卻麵露愁色,所幸這些村民人心善,將其中原委講了些,道是這界山處盛產靈石,曆來為各宗門爭搶,如果走界山,怕是會被宗門爭奪波及,而眼下,離這最近的那一塊,雲音門正和另一個北州勢力在爭搶的。
謝彆村民,還是得去界山啊。
“兄長,這界山有如此豐富的靈石礦,怎麼會沒有強大宗門前來占領,反倒使臨原域處在混亂之中呢?”
紀雲逍搖搖頭,這事不好說,有許多可能,至於到底如何,到了界山附近,說不定便會知曉了,不過最好不要攤上什麼事。
待到了界山附近才發現這界山和所想不太一樣,若是說南州界山是高聳山脈,這邊就是小丘,而那中間有一孤峰被當地人稱為界山,界山處盛產靈石也隻是這一孤峰而已,那麼便可以理解了。再往北便是一望無際雪原。
這時空中出現些修士身影,禦著飛行法寶,隊列有度,應該是宗門隊伍行進。那些人看到了紀雲逍兩人,分出幾人警戒地盯住,待大隊開過,便回頭跟上大隊。
不知這隊人馬是何方的?不過可能是如今界山掌控之人,在這裡巡邏?不過既然沒什麼事,這界山也便是這麼一單拎的,也無需再多停留,免得生出事端來,於是兩人便往北,在界山旁邊過去。前方一片莽原,北國風光,修行界也和世俗一般,北國冰封,到底是巧合還是什麼呢?紀雲逍時不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