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太過專心了……
“魏師叔。”魏師叔這會兒又在那寫起字來。
“紀師侄如今也算入門了,雖然後進,卻也先一些師兄一籌……”
“弟子隻是運氣好,而且,花費數月時日,一時專注於此,而至忘了……穀中事務,弟子自知有錯,願受罰。”
“好了好了,不要這樣……”魏師叔卷起一幅字,甩給紀雲逍,“你去側峰的林場,選材,把這幅字上的詩文雕刻於其上,漆好,布置在回廊上。”
“弟子明白。”
這次是讓我雕刻啊,這倒是毫無經驗。紀雲逍出了觀,正要禦器飛往側峰。
“回來!”忽聞一聲,似有些不悅,正是劉師叔。
“師叔有何吩咐?”
“你如今雖習會禦物而行,不過,在峰上,不可踏空,需至山腳橋頭那,方可以。”
劉師叔這麼一提,紀雲逍便想起來,之前左師兄,和給位師叔都沒在山內騰空。去年眾人去五行宮,也是如此,雖在觀前集合,但也是到橋頭才登上的。
“是,師叔,弟子謹記在心,不會再犯了。”
辭了師叔,半刻鐘便在側峰巡到了那林場。一片空地上堆著不少木料。
紀雲逍一看字幅,如此應需五板。在穀中清掃時,便記了觀內的回廊規格,如今也省了些事。
不過自己對於刻字沒有什麼經驗,先找些邊角料,試試手。
觀內木工應該都是在這做的,工具應該能找到。
果然紀雲逍在旁邊小屋裡尋到陳列整齊的工具。
上手雕刻!
半個時辰,小木塊上已經刻上了幾個字,自己以前為了科舉,也是練得一手字,不過用刻刀,還是頭一回,這幾個字稍顯僵硬。
要實現將魏師叔的字,搬到木板之上,還需一些功夫……
魏師叔的筆法偏柔,字體渾圓飽滿,如今已被臨摹到了這一塊塊板上。
該上漆了,自己練過筆,用小毛刷上漆倒也不是難事,先補底,再上漆。不過,等漆乾,還需照料,以前聽老師傅說,陰處晾乾,還需噴水霧保濕……
整套工序下來,又是不少時日,期間幾位來勞作的師兄也指點了一二,頗有所得。
如今完成,當帶回去,將其安上。
接下來一兩個月,多是些雕刻鏤窗,裝裱一類的細活,真有點回到當年的感覺。
魏師叔這樣安排,想來應該是針對自己的修行,不知是否每位弟子都是如此因材施教?
雕刻控力,而陣、符之術,皆需要細致刻畫。陣、符皆需刻紋,當然也有不小的區彆。陣也有不需陣紋的,如以人結陣。
不過無論何種,都是通過使氣以相應的路徑運行,發揮出需要的功能,而紋正是為氣構築的路徑。
雖說如此,但刻畫紋路,需要一定的氣為引。而且書中所提,並非所有的材料都可以用來做陣盤和符籙……
目前我能得的,便是楠木黃紙,以及一種喚作鎮石的東西。在本草經中有提及,在長界山中便有鎮石和楠木,不過我得去問問師叔……
“魏師叔,弟子可否進來?”劉師叔似乎不在,那便隻有找魏師叔了。
“何事?”魏師叔傳音道。
“弟子想出穀,尋些物材……”
“不可出穀,自往殿內寶閣。”
這殿內寶閣,應該是那主殿了。誒,對了,之前一直沒機會提,關於這穀,不如趁此機會,問一問魏師叔?
“魏師叔,敢問,穀中是否是在秘境內?”
沒有聲音,過了許久,“非也。你日後自會知曉。離去!”
那便隻好離去了,竟然不是秘境空間嗎?那這如何做到,使穀空間內如此巨大?
再至主殿,自己心意一動,寶閣就自己出現了。誒,真是神奇!自己剛想著要什麼,便又兩道流光閃來,一是鎮石,一是黃紙和朱砂,如此,物件就齊了。
心意一動,就可應心意變化,這主殿所在的空間,簡直如法寶一般……
下麵就該試試刻陣和製符了,以有禦物的經驗,如今實現將氣聯入其內,稍加練習,也是水到渠成。
如要說陣和符的最大區彆,那便是時效,陣隻要驅動,便可一直運轉直至被毀。而符,多是瞬間將其威能釋放,諸如火球,冰錐等。陣需一直以氣,靈氣催動;符是依賴本身繪成時吸納儲存的氣。
當然目前紀雲逍對這兩樣認識隻有這麼多,或許還有很多竅門,有待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