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物,尺寸形狀,像是一塊碑,其上文字十分古老,認不出來。而且碑文上有刻意的劃痕,在其下半段,毀壞的斷口。
這些毀壞的痕跡,看來也頗有年代,是很久以前就有人將之毀壞。
興許師叔們會知道其上寫了什麼,不如將碑文拓印一份,帶回去。
“師弟倒是備得這些物件?”吳師兄專於修行,所帶之物皆是修行所用,也不精於符籙,更無此類法寶,記錄之事並不擅長。
恐怕也找不到更多線索了……
吳師兄似乎有什麼發現,朝一邊走去。
紀雲逍跟上一看,地上竟然是幾具白骨,應該是最近才留下的……隻是這些白骨白得詭異,按理來說,骨頭上多少會有些發灰,而且略微粗糙。這些則像熔煉過一般……
“這些白骨,至少是金丹期修士,否則不會如此光滑潔淨……”吳師兄喃喃低語。
是這樣嗎?原來修士的骨會變成如此啊……
“師兄,如此使金丹期修士隻剩白骨,血肉全無,對於師叔們那種境界的修士來說,是否可以做到?”
“能是能,但誰會刻意如此?”吳師兄搖了搖頭,又似乎想到些什麼,推翻了之前的話,“不過若是邪修,真不好說……也許已經有邪修在附近乘亂為害了……”吳師兄麵色有些難看。
如是有邪修再附近出沒,那我們不就身處危險之中嗎?
“若是有這種修為的邪修出沒,我們還是儘快離開,將情況告訴師叔們吧。”
“也就隻有如此了。”吳師兄也知兩人修為有限,他本人修行的不是什麼高深的功法,也沒有什麼強大的法寶。
兩人禦空疾行,越快離開,遇上邪修的幾率越低……
一路下來,倒是見到不少來到廢墟上的各色修士,低到練氣,上至元嬰,竟然都有。
也是,他們多半是來淘一淘,有沒有遺留的寶物吧……
紀雲逍看著他們,內心不禁感慨擔憂,人為財死,此地還未安穩,他們這樣……
誒?這些是什麼?
兩人看見前麵焦土中,緩緩飄出一些光點。這些光點雖然飄得緩慢,但從地中不斷冒出來,很快便將一片地區填得滿滿當當。
這塊區域中,正有幾名修士,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這些密密麻麻的光點淹沒了。
光點慢慢散開,將眼前的焦土,以及那些正常的土地儘數覆蓋……其餘離得稍遠的修士,反應過來,倒是都躲了……
吳師兄本不想管這種情況,但紀雲逍提出,這異象或許互相有關聯,不如謹慎觀察一番,便在一旁等了數個時辰。
入夜之後,光點逐漸消退,接著明朗月色,這片土地上,又平添了幾具白骨,情形恰如之前發現的那幾具……
看來白骨應是這異象所致了……可惜那些修士,苦苦修行,一時貪心,便魂歸天際……而光點散去,又有修士圍上來,正想搜刮那些剛遇難修士的遺物……
對了,紀雲逍突然想起,“師兄,法器,法寶這類東西,應該很難毀壞吧?”
“是的,若是輕易毀壞,誰會費大把精力和靈石去尋求一法寶呢?”吳師兄剛說完,也想到了什麼,望向下方那些淘寶的修士,麵露一絲無奈……
此地已多是非,還是儘快離開……
兩人又疾行一日,可算離開了此地。確認無異常,便啟動陣法,回到穀內……
“哦,有這種事?”五行宮內那位師叔,聽兩人陳述黃鳥坡之事,看著帶回來的拓印碑文,一時也毫無頭緒,而當師叔看到那分畫影時,驚出一身汗,很久才回過神來。
“這畫像,是誰畫的?”師叔緊切地問道。
“是弟子,匆忙中畫下。”
師叔盯著紀雲逍,很久才平複,稍微放鬆心神,恢複常態,“師侄倒是福緣深厚,此事已超你二人所能,如今能安然無恙回來,又帶回這麼多情報,已是不易……之後穀內會給你們些許獎勵,日後還需勤修,你們先各自回峰吧。”
“師弟,此行多虧師弟照應,多謝了,日後再見……”吳師兄道彆,就回乾門了。
紀雲逍回到坎門下那小橋頭,想著這一行,所遇到的怪鳥……當真是可怕啊,還有那鬼麵族,神神秘秘的……這天下,真是大得很啊……
入門這麼久,紀雲逍也就隻有在郎林那次,與修行者有過一次衝突……不知是福是禍。
在穀內又潛修近一月,又去藏經閣求沈師叔。
“既然如此,你將你繪製的符拿來我看看。”紀雲逍將自己繪的最多的火球和藤蔓給沈師叔。
沈師叔將符懸在半空,眯著眼,隨後催動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