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巨大的儀器也許就是這奇奇怪怪的迷陣的核心。在場的修士多是這麼想的。
散修陣營有人待不住了,已經能察覺到其周身氣息流轉……巧的是這會兒,又有一批人來,到不是生麵孔,而是不信邪,硬衝出去的。如今剛走沒多久卻又回來了……
看來這迷陣並非是我想象的那般簡單,紀雲逍思索。看看場上,似是要起亂子了……
“諸位道友,如今情形,已漸漸明朗,這迷陣非同一般,不知哪位道友精通陣道?來破了此陣,到時秘境所得,在下願分出一份以表心意。”還是散修陣營之人開口,捅破了窗。
眾人都沒有什麼表示。紀雲逍覺得自己這幾人應該是此刻最危險的吧……保持沉默,或是……
“道友所言有理,諸位來此是為了尋寶,而今困於此地,駐足不前,絕對是眾人所不願……”不知是哪位宗門弟子出口,說了一半停了會兒,“再說這令牌,是有期限的,若是等令牌的力量消散,你我可能就需在秘境之內,渡過餘生了……”慢悠悠的樣子,完全不擔心的樣子,可疑的緊……
這人的話一說完,人群就更不安分了,顯然是有所圖。所謂驅使人心,借刀殺人……常有此法。紀雲逍覺得越來越不妙,不過還沒感知到他人的靈氣波動,卻已是察覺到章承液已是蓄勢待發,看來將要先聲奪人……
他們之前在秘境之內,並沒有找到特彆好的東西;那些拚死拚活得來的,雖觀之神異,卻並無什麼作用。所以他們懷疑我們吧……葉星見此刻傳音道。
如是這樣,那也難免……隻是這有這麼多人,一會兒若是衝突起來,能有幾分無事的把握呢……紀雲逍知曉葉星見他們三人,本事不一般……但自己呢?所謂知己知彼,而現在對於自己尚不知……
就這幾息間,眾人紛紛附和聯手破陣,但卻無一人先站出來。
又是那宗門弟子,一副泰然自若之狀,“諸位先聽我言!”先聲奪人,讓一群人安靜下來,“這陣是一定要破的,不過卻先不急。諸位能人異士,齊心之下,破個陣,還不是信手拈來?倒是我們賣力,破了陣,放跑無憑證就肆意闖來的……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宗門弟子意圖暴露無餘。
散修也不都是傻的,自然有人跳出來詰問:“若是覬覦他人之寶,你自可去奪,何必說這一番話,欲將吾等做槍使?”
宗門弟子眉頭一挑,也並沒有氣急敗壞,倒是裝得爽朗一笑,“哈哈,道友也是聰明人,那衛某也露個底,其實自入此地,我與眾師兄弟並未得到什麼至寶,卻為幾個爛磚破罐,數人身死道消!我觀諸位神情,此中遭遇,應與我等相似。我萬不相信,偌大秘境,竟無一點值當之物?卻是有人先闖將進來,想是捷足先登了?”
很多人都在這樣猜測,但因為種種,並未挑明。這一下挑出來,雖挑撥之意明顯,但眾人確實到好處沒撈著半點,損失潑出一片……
悄然間,宗門弟子們很自然的站在一起,一副欲破陣,先除“害”的樣子。散修們又分成兩陣,一方想乾一票,其餘的認為不妥,自行退到外側。
紀雲逍一行人自始至終,並未挪動半步。此時此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不變應萬變,方是穩當之策。若是哪怕挪一步,對麵可能就立馬出手了……
不知風從何處起,瞬時清明顯真跡。在眾人的感知和視野中,一條通途突然出現,直通北方。
雖然突兀怪異,但這破地方,實在是一刻也不想呆了。數名散修即刻頭也不回地衝出,引得更多人緊隨其後。
衛姓修士神色不佳,真是不湊巧啊!如今不能再落後了。於是他也緊跟著遁出,遁速之快,眨眼間便超過先行的散修。
待那些修士都熙熙攘攘地奔北而去。環顧四周,如今也沒有彆的去處了。不如且去看看,見識見識,到底有何等奇偉壯麗之物。紀雲逍不禁先踏出幾步,又回過頭來,看看另外三人。
章承液摩挲著下巴,似乎在想什麼。廣麟輕咳一聲,章承液扭頭一視,神情中似乎有一絲無奈,便邁開步子,向北行。葉星見則一如既往,安安靜靜地在最後麵。
迷陣似乎減弱了些?走在路上,已經能感知到更遠的地方了。
連迷霧都散去了,眼前,二十八高閣聳立,勾連大道直通北方,在那邊,是恢宏的宮殿拔地而起。一眾修士立在殿下駐足,瞻仰這等宏偉之景。
這邊的人,道修行界並無什麼王朝,然而,這等布置,應該是一個王朝故宮無錯……那迷陣……以神怪之法,引導來者,循著此道,來朝拜君王。應是如此……
那麼這會兒應該……不知何處傳來鐘聲,緊閉的宮門緩緩敞開,古樸怪異的風從宮內吹出,讓紀雲逍不禁心顫一下。不過觀察他人,似乎他們並未有相同之感……
那些修士們,雖有顧忌,但還是爭先恐後地衝了進去。位列前方的剛跨過大門,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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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雖引得不少修士一驚,但箭在弦上,還是硬著頭皮闖了進去。
“不知你們對此地,作何看法?”紀雲逍覺得還是一問比較好。
眼下,殿下,隻剩四人,此刻一問,確是讓人更不急著上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