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
定識一觀,原是一名大能在倚力作亂,看這架勢,應該是化神期修士……怕不是來問罪的,畢竟這是赤南州,化神就跟頂天一樣。
而前不久,便有一個化神修士被“雲鶴君”給斬了……其他宗門修士在遠遠地看熱鬨。
這位化神大能還有些新近的怒氣,原來,在他剛一來,準備悍然出手,直接搶走屍身時,那屍體被做了手腳,還未等他靈力觸及,便被拖入虛空了,這是在狠狠地刷他的臉啊!
不行,自己怎麼也是化神,看這手法,這應該也有化神坐鎮。不服啊,他是化神,我也是化神,就不信不能替“友人”報仇!
被這位化神大能暴扣幾下,地雲穀駐地的陣法早就一片稀碎。弟子們如今卻隻好乖乖地戰在這,因為主事大人,班瑜下令所有人不得離開駐地……
幾位到場的元嬰長老,此刻,即使不能敵,也要頂出來,其中一名,自是那古長老了。
“前輩……”一名長老上去,卻被直直抽了一臉,整個人在空中轉了幾周,倒飛出去。待踉蹌著爬起來,滿嘴都是血。還未站穩,又被化神大能一手掐住扣在地上。
“老夫讓你說話了嗎?”化神大能再把他提起來,狠狠地摔到剩下幾位長老旁邊。
古長老正欲去扶,卻也被狠狠地抽飛……這化神大能沒有下死手,但是怎麼折磨怎麼來,其意,一就是找回場子,二是引出至今還沒有現身的化神修士……
此刻班長老,正在一隱蔽處,劃出方寸,以秘寶遮蔽打坐靜心。
修行日久,而今正是其第三次心劫起,班瑜所修之術,是一門心修法,時至今日,也才剛起了第三次心劫……
修行路長,我自從師,如今卻也還需應付心劫……心靜如鏡,班瑜睜開眼,心劫不過一時波瀾,易渡,而今預感,近日或許便是我應頭一劫的時候了……師長無存,以我淺薄道法,或許要備後事,留下些許傳承……傳承啊,傳承……
撤去秘寶,班瑜已知駐地之事,不過,這些紛紛擾擾,可不是好解決的,或許是那種程度的威懾仍不夠吧……
當時撒的小慌看來也是要戳破了?但冥冥之中,班瑜又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異樣,似乎有超脫級的大能在注視著這邊……
“前輩如此作亂,此時此刻,是助漲邪修氣焰。”正當化神大能手段要更進一層時,班瑜使法,將剛剛那番話傳遍整個遺跡區。
一個小小的元嬰,居然還感教訓起老夫了?在化神修士的感知中,傳音之主,班瑜便不躲不閃地浮在空中。
不過隨後化神修士一驚:班瑜此刻正提著一具屍體,自然就是那位“友人”的軀骸了。
一個小小元嬰,感做出如此出格之事,即使說,這宗門的化神長老應該就在這附近了?為何我感知不到一絲氣息?其隱匿之法有如此高深嗎?這名化神修士猶豫了……
“小小元嬰,安敢如此不敬?快快讓你們化神的長老來,不然,老夫可就要大殺特殺了?”
“前輩若是沒有顧忌,此刻,想必已然那麼做了,而今卻沒有,看來也是沒把握能對得了我穀中的化神護法吧?”
“嗬嗬嗬哈哈哈!你們是跑得了道長跑不了道徒,我輕飄飄一身,來去自如,可不會怕!仙人不現,化神之間,我自是不懼!”
“果真是物以類聚,像你這樣的,乾儘了斷子絕孫,倒灶毀門之事,竟能修至如今境界,倒真是天不開眼了!”班瑜也收起了裝出來的恭謹,手輕輕一鬆,屍體便墮下雲霄。
化神修士眼睛一眯,不再多說,漫空狂暴的靈力卷向班瑜。
班瑜一個法決,依著法陣挪移自身,轉瞬之間便到化神修士身邊,做著掐決的樣子,衝出一指。
化神修士收一招,旋即迎著班瑜一掌拍出,這一掌,就要這狂子化作塵埃!
果然,以我這般軀體,是無法與當今化神修士硬拚的。一道閃光後,班瑜早早挪移到了另一處,當時自己設下的,這些挪移節點本就是一次性的。這位化神修士的底,貼近一刻已摸出七八分。斬慧之術太過傷神,我不能每次都這麼出這種奇招……
此刻,班瑜與那化神修士之間距離大了些,對於班瑜,是為不利。
化神修士隨手連拍幾掌,狂暴的衝擊卻被班瑜尋隙閃過了,其中身法,似乎和章承液、葉星見所修,有一絲異曲同工之妙?紀雲逍此刻也正在一旁“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