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道友?”紀雲逍瞅著一個年輕的,興許好說話。
那人正奮力搬運,修行之人怎麼還要如此搬運呢?那人專心手頭的事,並不理睬。
“唉,小兄弟?我看你在這沒頭蒼蠅,看來是新來這的?”後頭突然有人叫住,笑容滿麵。
這似曾相識之感,紀雲逍打心底覺得此人不是好人,笑了笑扭頭就走。
“你這小子,我能帶你出海啊?真的我不是壞人!”這人追了幾步卻沒追上,“誒,這小夥有點東西啊,看著還不到築基呢……”
或許隻得莽撞些了……紀雲逍隨手伐些木頭收起備用,留下一道無形的符籙,直接縱身飛向海洋。
碼頭上有些人看見,隻是輕微搖頭,一個修為低下之人,敢如此衝向大洋,自尋死路罷了。
紀雲逍一頭猛紮過去,約遁出百餘裡,不算太遠,放出木料,打上符籙,便成一簡單的筏子。接著便靜坐等待。
海獸應該比尋常生靈更凶暴?所以它們會主動找來。我在這不太遠離的地方,應該遇不上太強的,到時也好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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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兩天,已經又要入夜,預想中的海獸沒來,旁邊到有零星路過的行船,船上的人也不關注他,算是相安無事。
不過這大洋氣息充沛,紀雲逍也覺得功法運轉快了許多。經洪爐之法,滌蕩軀體數月,如今身體較之前確實更為強韌。修行沒有相應的體魄,便難以進行,也因此自己的功法修行,遇到瓶頸許久。
嗯?遠處的海麵,一大群魚從海中躍起,如鳥飛翔,以鰭為翅。可鳥之飛翔依賴其羽,而這魚飛起來,靠的是什麼?
古文曾有,北冥有魚,其名為鯤,化而為鳥,其名為鵬。萬象啊,萬象……
紀雲逍再度嘗試引動周身元氣,向丹田壓縮,不過還是不成,那隻抽調部分呢?倒是能成,不過卻無凝氣為液,凝液結丹之感,而不再施壓,它又自個散開了。
硬壓不行……得靠吸引嗎?
一晃便是四日,紀雲逍仍然坐著那簡單的木筏隨波漂流,隻要與留在岸上的符籙距離大致維持便可。感知中捕捉到一些氣息,不像之前那些魚群,避而遠之,而是自顧自地繼續遊動。
紀雲逍潛入水中,氣罡撥開海水,這些魚可真不小,有一丈長了吧。
幾聲爆炸聲後,紀雲逍截下兩頭,其餘的還是繼續那麼遊走了。
上筏子,簡單剖析這不知名的大魚,可惜並無妖丹這種。甚至全身的皮肉骨骼也毫無妖氣或靈氣的樣子。倒是有一點點和自身氣息接近的感覺,那種樸素諸氣之感。
索性烤來吃了,飽腹之感,十分快樂。一番消化後,紀雲逍可算發現了些事,這肉確實富含精氣,現在的氣海充盈不少,感覺可以再度開始洪爐之法,這才兩天之隔,比先前,可是五倍之差。
而這才洪爐畢了,紀雲逍隱隱覺得自己的氣海,變寬闊了,也不對,三氣海還是那麼大,不過整體之感,便是容量大了。
正在推敲隻餘,功法金簽再度出現,化象術,以三紋為基,參萬象,以紋化萬象,先具形,後足神……後麵又模糊不清了……
洪爐外演,我之爐鼎終有限,以化象術幻化大爐,引大元氣為火,鑄煉我軀。其中留有詳細的符文圖,隻是這規模,自己之前琢磨的與之相比,不可同語。
另附兩支小簽,字跡不再金燦燦,而是朱紅之色。本門功法不善爭鬥,而世間難免爭鬥。
兩法門,一,同氣匿蹤術,以同氣法旁通,使我氣息與周遭相似,修至高深,則我即與它物一致,可助後人脫身。
二,爆鼎法,爭鬥非我意,修行不為爭強鬥狠,洪爐之法講究我氣為火,我身亦是鼎爐亦是所煉之材,爆鼎法,是使之部分失控,以純粹暴烈的罡氣直擊敵人,不過此法自身也需承受苦痛,是為萬不得已而為之。
功法金簽合上,最後浮出幾行字,此後直至元神凝煉之時,便靠個人悟性。萬生萬象,各有千秋,大道同源,萬法歸一。
這下好了,便這些了……紀雲逍總覺得還是差不少,可能自己悟性和天分還不夠修行此等高深的功法吧?這大洪爐之象的紋路,紀雲逍稍作研習,熟練一些,不過這法子,現在此等境地應該不宜施展,怎樣都需有個安全環境閉關,如此。
小半月,借著海魚極佳的肉質,紀雲逍此刻修行精進不少,一攥拳,便感力量增強。隨手舞了幾劍,再出定四海,一劍點出,力量確實強上不少,但總覺還差點什麼。
這正好是海上,自己來此的決定,似乎恰好合上了劍法修習。
直擊海麵,水波動蕩,何以平定,一劍,一劍,又一劍……紀雲逍從未如此專注,執著,似乎隻差那麼一絲……
然而時機未到,更是有人打攪……
一個黑影罩住了紀雲逍,一艘不小的船,看上麵修士的神情,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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