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虛之內,新起了一處煉丹峰,原是因為峰中生出地火,這可是煉丹便宜之處,於是眾人想法子,將煉丹之室大抵搬來。伯圭等人看著山腳下,紀雲逍所留簡單標識,不禁苦笑,大抵知曉是什麼情況了,宋某人與伯圭稍加整改,將這邊禁製修繕,不過紀雲逍到時還是能輕易出來,待他出關,得好好說說這事。
紀雲逍這一趟本打算借著這安穩的時間,多多精修,時至今日,算著真氣運轉周期,應該有五載了,堪堪將烘爐外演運行一輪,這外演陣法算是穩定了,日後自己不用,也可與門中同道使用,淬煉精修,於他人的具體效用,還得人來試了才知。而體內之氣也借真丹術,精純不少,如今也快成就真丹。然而閉關日久,卻感心力不濟,精修之事,還是耗費心力的。
紀雲逍起身,活絡一身筋骨,好好在洞內行了一套外功,恢複完畢,此身已比之前更為靈活強韌,再閉關也閉不動了,出門吧。
誒?到洞口,這何時加了門的?莫非是伯圭安的?推開門,出來才發現,這有單向禁製,我在內可以輕鬆開門,外麵進來,就需先解禁了。
門外站著個陌生的金丹弟子,聽得門開聲音,立馬精神抖擻,見著紀雲逍出來,恭恭敬敬地叫了聲:“大師兄。”
大師兄,是叫我嗎?
“大師兄,這次出關後,必定是修為大進,離成仙更進一步啊。”這位師弟上來先說些美言,套套近乎。
算了,算了,大師兄就大師兄,紀雲逍心中有一絲悸動,如有一日施展抱負……罷了,還是先看眼前,“不知師弟如何稱呼?”
“小的,我,姓楊,大師兄稱我姓即可。”
紀雲逍剛要言語,遠遠看見一人駕飛劍而來,正是紀勇啊,看其氣息,如今也已是金丹期了。
楊師弟見了紀勇,又恭敬地喊一聲紀師兄。
“嗯,有勞你今日值守了,兄長終於出關了!”紀勇來這開了口,那楊師弟自然是插不上嘴了,不過今日之值還需當著,默默退到一旁。
紀雲逍感歎,“許久不見,也到金丹期了,再假以時日,便可超過我了。”
“兄長說哪裡話。”紀勇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轉頭想起要事,“對了,宋供奉要你在出關後,便去找他,這事師父也有說的。”
哦這樣啊,那便去找他吧,“對了,現在宋前輩在哪裡?可還是在藏經閣?”
“是,宋供奉還在藏經閣,我們一道去吧,順便,靜虛這幾年變化可多了,比如你看看這山。”
順著紀勇所指,紀雲逍便回頭仰望山頂,這峰當時還是空空如也,如今也蓋了樓閣,青煙嫋嫋,這是做了什麼呢?
“兄長,這峰如今便是煉丹峰,宗門丹藥皆出於此,也因有地火之利,後麵還打算將煉器也搬來附近,引火去用。”
地火?這裡若有地火,那我當時不是應該有所察覺?算了,先去找宋前輩吧,“小勇,我們先走,路上邊走邊說吧。”
路上論了不少,這靜虛上下,變化不少啊,蒸蒸日上啊,煉丹、煉器、製符、布陣、靈草藥田、靈礦也是應有儘有,隻是那些珍礦和奇異寶物,可遇不可求。長老如今也有十餘名了,幾乎也都是散修出身。原先陳、石兩位,現在也已經是大長老了,石大長老近期也要閉關衝擊化神境界。
“小勇,結丹之時不輕鬆吧?”紀雲逍沒正經結丹,如要說的話,之後成真丹或許算。
“嗯,雷劫,可不好受,當時也是做了相當準備,使了好多手段,如若不是師父讓我在築基多多磨練,隻怕結丹會艱難許多。”
雷劫,說來自己還沒遭過呢。
“師父說雷劫隻是有形,有時之劫,算是好渡的,而那無形之劫,茫茫量劫,才是最難,千萬年來,多少人殞命於那無形劫難之中……”紀勇說著也是一陣唏噓。
說著,便到了藏經閣,這藏經閣也是有擴建,較之前氣派多了,想來能藏更多典籍,如紀勇所說,宋某人現在也不是在閣內,而是在一旁的偏殿中。
見到宋某人,他還是那樣雙手揣袖抱胸,此刻呢,正浮在半空,似在冥想。
“你出關了?”宋某人眼睛也沒睜,嘴巴也未動,直接用著神魂之力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