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不錯,我們這玄天正是玄天都,隻是這其中關係錯綜複雜,道友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紀雲逍微微點頭,既然其中有些麻煩,不再追問,眼下便在這相助,待擊退雲音門,應該可以離去繼續去北州它域了。隻是這兩家紛爭不知要到何時終止,如是他們僵持往複,數年,甚至十數年呢?
那人說了該說的,“這樣,我先安排兩位道友住下,此後之事從長計議。”就要帶紀雲逍兩人去住處。
走一步看一步唄。
“對了,在下孟坡,屆時再聯係。”孟坡遞了個傳訊之物,便離開這裡。
此地已離南線又有百餘裡,算是比較後了吧?蒼山覆雪,幾個屋舍點其間,那孟坡走了沒多久就有彆的修士來,看其神色衣服,應該也不是玄天之人。
“兩位道友,也是誤來,被請過來的吧?”來了個自來熟,“哦對了,我叫李錦長,北州人,兩位道友如何稱呼。”
雙方簡單交流一番,“原來是兩位紀道友,幸會幸會。我說呢,反正也是來這了,不如且安心地呆著,我都在這一月有餘,也沒見他們來要我做什麼,也沒見他們要趕我走,欸嘿,就如常修行好了。”
初識也沒什麼話可說,那人沉默片刻便打算離開,“兩位道友,我就不打擾了,這山頭上還有十來個一樣被請來的各方道友,大家也是有緣,有空多熟絡熟絡,不打擾了,告辭告辭。”李錦長說完就駕舟去自己那屋了。
感覺其中有問題,但如今也不太好說,紀勇皺著眉頭,傳音問,這玄天門人是做何打算的?
紀雲逍默默搖頭,還是不瞎猜了,如今也就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打坐幾日下來,並無大事,紀雲逍便開始精進渾天步,幾日過後,才有些許長進。歇下來感慨,這一個身法,還有陣法,符籙,劍術,哪一個都需日積月累修行,如今才幾年啊,要修行的太多了。正好看著紀勇在一旁練武技,幾通下來,氣息依舊平穩。
日正中,紀勇停下休息,坐到紀雲逍一旁,“兄長,不如一會兒你我切磋一番?”
紀雲逍笑了笑,“我武法不如你,這我還是看得出來的。不過切磋,也可試試。”紙上得來終覺淺,這話是有道理的,紀雲逍一直覺得自己實力不夠,如果沒有符籙,那自己那三腳貓的武法還真不好過,可是與那些修士戰鬥之時,自己卻並沒有如此不堪?不好說不好說……
午後日朗清明,紀勇紀雲逍清出一片空地,擺開架勢。紀雲逍打算全憑武技,不用符籙。
“兄長先出手吧!”紀勇架好重器,按兵不動。
有道是先發製人,如此便是讓一手,那我就先手了,紀雲逍抬手一劍刺出,身隨劍動。
紀勇隻是一個回身旋,借重器之勢將紀雲逍逼退。
紀雲逍想變招卻被紀勇重器大掄壓製,使出那一招定四海,紀勇自是見識過這招,此刻也有應對,無視那些氣浪,重器立身前,一道劍氣分開氣浪,與紀雲逍劍尖相撞,終還是紀雲逍勢弱一籌,急忙渾天移步,那一劍氣緊擦著衣角,將身後雪地樹林分兩邊。
紀雲逍自認為眼下自己武法就這麼兩下,這已經沒招了,自然是敗了。收招抱拳,紀勇先是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眨了眨眼,並沒直接說出口。如此便罷了吧,總之無法儘興還是有些缺憾。
兩人各自看了看身後氣浪留下痕跡,皆有不小的震撼,兩人身後,氣浪劃開雪地,留下百米的痕跡,隻是紀勇身後那是一片扇,而紀雲逍身後那是一道痕。
“兄長還是留手了,如若集中一些,我怕是要重傷了吧?”兩人坐一旁,紀勇反思方才,自己硬接那一招還是太虎了,兄長下手不狠,這等招式,如果其中殺意濃一些,那麼還是十分可怕,而今兄長這招似乎隻是威懾,並不將氣集中,可是卻又覺得不對,那氣浪,隻怕自己是躲不了?
“兄長使的這劍招,為何力量如此分散呢?”
紀雲逍想了許久,才找到合適的說法:“這招我還未完全掌握……”
“道友的劍法高超啊!”這時李錦長又來訪,正見到最後那一下餘波,等了片刻才出來,指了指地上雪痕。
紀雲逍微笑起手,不作言語。
“哎,整日在這山中苦坐,又不讓離開,真是苦悶的很呐。”李錦長尋個話頭,雙手碰著,“兩位道友倒是正好來了,你們方才切磋,我心中竟也有些心癢難耐,不如……”
紀雲逍苦澀一笑,“且容我一問?”
“哦?你是想問為何不尋其他人嗎?那不是早有切磋,或者壓根沒興趣,沒機會嗎?”李錦長不好意思地一笑,“你們若是不願也無妨,不如就我們多聊聊,外麵最近怎麼樣了?”
不知他問的是外麵什麼?
“你們不是晚我一陣子才來,外麵什麼情形了?又打起來了嗎?哪邊有優勢呢?”李錦長好奇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