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請指教,究竟是何事。”紀雲逍想問明白了,再考慮。
“青帝讓你做什麼?”那門主不回答,隻是如此一問。
青帝,那位靈帝?隻是讓我給他立個牌位,修行界也如此講求香火?不對,望氣。
“是吧,也不是什麼難做的事。”
“緣何這種事便算是我幫了大忙呢?”紀雲逍雖然有些明白,但卻還是想問得清楚明白,順便也一解心中之惑。
“我這要你刻的,是一些紀事,因你有氣修的底子,而這功法如今幾乎是斷絕了,所以才找你。你也不必覺得受人擺布,天地若是棋局,你我誰人不是棋子?”
“那麼,你與我錦司的人情,還是先欠著,今後另有事再還。”張入世突然開口。
許久紀雲逍才反應過來,“若我不答應,甚至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張前輩不是還需令我做這事?”
“我倒希望,不要再留這些乾預了。”張入世所想似乎與玄天門下的門主不一樣。
“如此便算是說定了。”
“等等,貴門下,也是曆史悠久,怎麼會沒有氣修法門?”且先用著這位門主所使的稱呼。
“因為,自一開始,我就沒有這法門,僅此而已。”
“如此底蘊,怎會被雲音門這種未有耳聞的宗門,逼到如此地步?”紀雲逍覺得這位前輩似乎對自己知無不言,不妨多問些。
“雲音,雲宮之音。好了這邊亂,你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吧。”門主嘴上如此說著,一大手叩在紀雲逍天靈蓋,浩如煙海之紀事都灌入紀雲逍腦中。
隻是幾息便完了,“請。”等紀雲逍回過神來,門主一個手勢,請離紀雲逍。
“他們知道嗎?底下那些人?”
“少數人知道,事不可能全知。我們已是舊人了,輪到你們這些新人大可為了。”
行吧,紀雲逍也不再多問,退了出來。
孟坡還在外麵,見人出來了,領著人回到住處,並未直接離開,“道友,我們這事也許比較麻煩,上頭還是讓你們離去,不要再卷入了,保重。”
如何說,如何說?
離開玄天門下暫駐地,便又是雪原了,紀雲逍隻知一大致方位,隻好西行。玄天門下那位門主交給紀雲逍的,不是彆的,隻是這萬年來,星象記錄。在世俗這些一般是無人教的,也不讓教的,隻有入那欽天才有機會。紀雲逍早期所知,也隻有從紀誌之中,還有些是流傳的相命玄學。頭頂的星空,紀雲逍一路上抽空觀看星空,時時與腦海中那些對照,也對這片星空了解了不少。
此處地方算著路程,離開東州,也早過萬裡之遙了,想我當時往來南州東州,也費了近一年……
這正趕著路卻覺得其中氣息漸濃,是妖氣,紀雲逍緩下腳步,不知前方會不會有那凶悍的大妖,若是超過金丹修為,一定不好對付。
紀雲逍今日觀著星,修著法,也有些妙想,這凡天下之物,皆為氣聚,無論何種行為,必留痕跡,那痕跡可是能被探查到?能留存多久?若是能尋到本地人往來痕跡,那麼就算碰不到人,在陌生之處,也不至於抓瞎。如今還在摸索之中。
轉悠著,便發現小徑,隻是這深山之中,應該是獸徑,那麼可能會撞上妖獸?
感知之中,發現一些動物靠近,還有一個帶著些微妖氣,那些正沿著獸徑過來。
躲一旁?紀雲逍還是直接躲到一旁雪林之中。
遠遠地來了一群鹿,不多,也就十幾頭,但其體格健碩,在這漫天雪地之中如履平地,脖子上都套著皮套,後麵顛兒顛兒地走來一隻雙足而立的小狐精,拿著個長竿趕著這群鹿,不知其有沒有發現紀雲逍兩人。
它趕著鹿群走過去了,紀雲逍便發覺它剛過去不久,便催的快了,急匆匆地趕著鹿群離開幾裡外。
“這妖,怎與人無異?”紀勇疑惑的很,紀雲逍突然一笑,紀勇看得更不解了。
人妖如都有修為,如都有靈智,那還有區彆嗎?人自稱人,狗妖自稱狗妖,狐妖自稱狐妖,想來差彆不大。這似乎像某老誌異故事。
不過眼下確實如此,紀雲逍他們遇上一個妖族的村子,村中都是些狐妖,行動衣著如人一般,方才那隻小狐精也許也是這邊的。
紀雲逍沒莽撞進去,隻是在外麵等著,看看情況。
沒一個時辰,兩隻狐妖從村子裡跑出來,有些緊張,“人,人族的兩位道友,不知遠道而來,有什麼事嗎?”這位紅衣裳的狐妖開口問。
“我們是路過的,不知這邊是什麼地界。”紀雲逍起手問候。
“我們這,我們叫鹿山,鹿多,我們狐族都靠著鹿過日子。兩位人族的道友修為高,我們這的東西可能入不了你們的眼。”紅衣裳回紀雲逍。
“道友,前麵再往西,也有你們狐族的嗎?”
“我們這,人族少見,至於彆的,我不太好和你講,希望道友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