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城看到鐘慶寶走了過來,便把林清妍交給了姐姐。
“欸,你怎麼回事,誰讓你把她帶下車的。”
鐘慶寶一邊走來,一邊喊道。
剛才陸城沒時間和他糾纏,見對方走過來還要阻攔,一腳踹在鐘慶寶胸口上。
鐘慶寶躺在地上吃痛,捂著胸口大叫起來。
“打人了,打人了,乘警同誌,你們快來啊,有人打人……”
鐘慶寶自知不是陸城的對手,便把乘警喊了過來。
見現場哄鬨起來,有幾個乘警跑來。
“怎麼回事?誰讓你打的人,你是哪個單位的?”
陸城也不廢話,又把工作證掏出來。
“你們好同誌,這是我的工作證。”
一名乘警接過去,先是看了看對方胳膊上的紅袖章,又看了一眼工作證。
“哦,我們還是一個係統的呢,這是你的工作證,請收好。”
得知陸城的身份後,對方說話明顯客氣了很多。
雖說不在一個乘警隊,但總歸都是一個鐵路局管轄,那就算是同事,而且平時,京城各個乘警隊沒少聯合行動。
躺在地上的鐘慶寶看倆人這麼客氣,頓時不樂意了。
“乘警同誌,他是西直門站的,又不是京站的,他打了我,你不能不管啊。”
“閉嘴!等我問清楚。”
雖說是一個係統的,但陸城打人確實不對,又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交代一下確實說不過去。
於是這名乘警把陸城拉到一處角落,小聲詢問:“陸城同誌,到底怎麼回事啊?咱是乘警,對方要是沒犯錯,可不能隨便打人。”
都是出於工作,陸城理解,便耐心的解釋道。
“是這樣的,那個姑娘是我姐姐的朋友,她家隻有她一個人,根本不符合下鄉政策,街道辦的人卻強行把她送上火車。”
“就算她想去插隊,可什麼都沒準備好,隻帶了幾身棉衣,北大荒那麼冷,也得等我們做好準備吧。”
乘警點點頭:“那我懂了,這事你不用管了,我來處理。”
“謝謝你了。”
“嗐,客氣,有時間代我向周隊長問個好。”
“一定,一定,回頭請你吃飯啊。”
到底是有人好辦事,這邊不用再擔心,陸城拉著林清妍離開火車站。
那邊鐘慶寶急眼了:“乘警同誌,他把人帶走了,你快把他攔住啊。”
乘警走過去,板著臉說道:“事情我都了解清楚了,人家還沒做好準備,就算你是街道辦的,也不能強行讓人家離開。”
鐘慶寶睜大眼睛:“我說同誌,你不能看他也是乘警,就向著他說話啊,你要是這樣,我要去告你的。”
乘警還真不怕他:“那好,我現在就帶你到我們鐵路局說說理去,看看是你有理,還是我有理。”
鐘慶寶啞火了,看對方這態度,明顯是要向著陸城了。
奶奶的,果然鐵路局都護犢子。
鐘慶寶不得已,隻能先離開,但這事不算完,等下次買一張最早的火車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