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你寫的?我弟弟這麼厲害嗎?”
眼見姐姐半信半疑的,總歸是相信多了一些,陸城嘚瑟起來,舉著大拇指。
“這算什麼,一首小詩而已,手拿把掐。”
“嘁,誇你兩句就嘚瑟!”陸瀅再看向弟弟,恢複成一臉笑意:“那…你教教我怎麼寫的唄,我也想過稿。”
“咳咳,這個詩歌就是藝術,藝術來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這個要高於生活,嗯?”
陸瀅眼巴巴的聽著:“挺好的,繼續講啊。”
陸城停頓住,完全是編不下去了:“等有時間的,你先去上班吧,快遲到了。”
“那你不送我了?”
“我這不是有客人嘛,你坐公交車去吧。”
陸瀅跺下腳,整理了一下挎包肩帶,隻好自己去上班。
陸城回到胡同口:“蔡主編,讓你久等了。”
“不急不急,怎麼樣陸城同誌,我和你說的這個約稿的事,你考慮一下,再給我們詩社寫一篇,稿酬按行算。”
陸城哪能那麼痛快答應,不然顯得自己多輕浮。
“這個…抱歉啊蔡主編,最近有點事,實在抽不開時間。”
蔡華想都沒想:“那沒關係,好飯不怕晚,這寫詩又不是廠子裡搞生產,機器一開,東西就出來了,咱這動腦子的事,靈感也是很重要的。
所以,我等,我願意等。”
“嗬嗬,蔡主編比喻的真形象。”陸城嘴上嗬嗬笑著,心裡卻在嘀咕,這個蔡主編怎麼不往上捋?
正常人不是應該問一句,有什麼事耽擱了嘛?他也好順著話說出來。
“那個蔡主編,實在抱歉啊,可能我這輩子都沒法寫詩了,心裡麵有件事一直擱著,安不下心來。”
把話說的這麼嚴重,果然蔡華這次主動詢問起來。
“哎呦,什麼事啊?你看,我這都來一趟了,你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
順著話,陸城故作猶豫把孫豔紅想接替崗位的事,說了一下,最後歎口氣。
“哎,這人是我妹妹,挺可憐的,我最近一直為這事到處跑呢,愁死我了,哪還有心情寫什麼詩!”
蔡華聽的點點頭:“農機修配廠的梁主任?那她丈夫死了,愛人頂班是可以的。”
“誰說不是呢,可這個梁主任就是拖著不給辦,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蔡華想了半晌:“那這樣吧,我看我這邊能不能托托關係,爭取在中間打聽打聽。”
陸城趕緊擺手:“不行不行,這怎麼能麻煩蔡主編呢,不合適不合適。”
“欸,陸城同誌不用跟我客氣,你就安安心心寫詩,這事交給我。”
陸城故作不好意思的樣子:“那,謝謝蔡主編了。”
“不用客氣,我就先不打擾了,還有點事。”
“再見蔡主編。”
蔡華剛推上自行車,突然又想起什麼:“對了陸城同誌。”
陸城緩緩扭過頭,該不會這家夥反悔了吧?
“蔡主編,你要是覺得不合適,那就算了。”
“不不不,我是想問你一下,你有筆名嗎?”
“筆名?”陸城鬆了一口氣,還以為不給辦了呢。
“對,這是一種文化表達,也能起到保護隱私的作用,當然,你也可以用本名,自願原則。”
陸城笑著回道:“我這人喜歡低調,還是用筆名吧,嗯?就叫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