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疑問,陸城再次返回乘警隊。
向王鳳石說了一下情況,王鳳石當即也感到奇怪。
正好今天範大山休完假期,要跟車執勤。
王鳳石一個電話,打到了站台丁警長那裡。
沒過一會,範大山匆匆的趕過來。
聽到敲門聲,王鳳石試探著問道:“陸組長,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如果真像丁遠民說的那樣,是有批文的,那王鳳石便明白範大山為什麼抓人了。
現在因為各組有考核評比,各小組之間常常暗暗較勁。
爭功搶功的事,時常發生。
隻怕這次也是,範大山不管什麼批文,強行將丁遠民給抓了起來,以此立功。
不排除這種可能的情況下,陸城要替丁遠民出頭,難免讓範大山覺得在針對他。
王鳳石讓陸城回避一下,也是為了陸城好,冤家宜解不宜結。
他是希望各小組之間,能相互少點矛盾的。
再說陸城替一個有前科的投機倒把分子出頭,容易讓範大山抓住把柄。
陸城聽明白了王鳳石話裡的意思,但還是拒絕了好意。
“沒關係王處長,這事就擺在明麵上說,若是丁遠民的錯,我絕不袒護,該判刑判刑!若是範大山的錯,我也絕不怕得罪他。”
王鳳石聽的點點頭,他沒想到這個陸城,竟然這麼強硬。
既然陸城不願回避,王鳳石隻好把人喊進來。
“請進。”
二組的組長範大山,人長的非常魁梧,那衣服穿在身上,就跟緊身衣似的,明顯能看到肌肉隆起。
陸城來京站有段時間了,對於各組組長也算有所了解,這個範大山的性子,就是屬於那種粗獷型的。
或者說,認死理,不懂變通。
隻見範大山一臉笑眯眯的走進來,近前便說道:“小王秘書,你喊我?正好,我也想找你呢,我在京廣線執勤的好好的,你咋把我調到京哈線了?你能不能再給我換回來?”
由於要全麵考核各組長的能力,對於每天車次線,都是輪流執勤。
“範組長,輪流執勤是之前雷隊長定好的。”王鳳石聽到彆人叫他小王秘書,就很不舒服,因此語氣裡帶著嚴肅。
範大山才察覺不出來,還在堅持的說道:“要不你給我調一下,那京哈線鳥不拉屎的地,凍死個人不說,關鍵也沒有什麼好執勤的,我不想去。”
王鳳石板起臉:“那總要有人去,你要實在不願意,那我現在給雷隊長打個遠洋電話,你當麵請示他?”
說著,王鳳石就拿起麵前的電話機,也不管能不能打跨國長途了,就是嚇唬一下,剛拿起話筒,就被範大山按住。
“不用不用,雷隊長在乾大事,這點小事哪值得叨擾他老人家,我去還不行嘛。”
對於雷戰戈,沒有人不怕,範大山才不敢打這種電話呢,隻能在那嘀咕道。
“其實我就是想多抓壞人,保護革命群眾的財產安全,你看前幾天我在京廣線表現多好,逮到一條大魚。”
陸城知道他說的那條大魚,正是丁遠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