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趕出的秦壽生正在大門口鬱悶呢,憑什麼隻趕他出來,不趕那個陸城。
他試著向保衛科說了好幾次,連父親的身份都亮出來了,結果還是不行,保衛科科長張叔就是不讓他進去。
氣的秦壽生在那直踹牆,一個角度沒使對勁,不小心踢到了腳指頭,痛的坐在那裡抱住腳,呲牙咧嘴的叫著。
媽的,每次碰見這個陸城都沒有好事。
也是在這時,他忽然冷靜了下來,腦海裡想起林清妍結婚的事。
結婚了?林清妍竟然結婚了?到底誰這麼大膽子敢娶一個罪人之女?
種種疑問在腦海裡浮現,或許是做為警察的職業本能,他忽然分析出來了。
難不成就是那個陸城?
聯想起上次滑冰場,林清妍竟然親吻了陸城,這一點就很不合理。
那時他還以為因為陸城英雄救美,林清妍感動之餘才親吻的,現在想想絕對不太合理。
首先這年代讓一個姑娘家,在大庭廣眾親吻一個男的,根本就不可能,而林清妍本就是個保守的女人,更不可能去親吻彆的男人。
還有今晚,那麼多優秀青年,軍官乾部邀請林清妍跳舞,她都不帶正眼瞧一眼的,偏偏陸城來了,眼睛裡明顯帶著欣喜。
種種跡象,足以表明,林清妍嫁的就是陸城。
想到這裡,秦壽生隻感覺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媽的,嫁給誰不好,怎麼能嫁給那個小乘警呢。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秦壽生決定暫時不離開,等著林清妍出來,看她到底去哪裡。
抬起目光,又看向樓裡的大禮堂,心裡麵不免羨慕起人家能在裡麵跳交誼舞。
跳舞,是在這個情感壓抑的年代裡,最好的宣泄口。
年輕人常常組織一些地下舞會,一般會把地點選擇在家裡,當然父母必須不在家的時候。
喊過來一群年輕的朋友,拉上窗簾,再打開錄音機,隨著年輕的軀體相互接觸,在音樂中邁著舞步搖曳,現場總會透著一種緊張禁忌的快感。
相反禮堂內的舞廳,便顯得輕鬆不少。
聽著林清妍略帶懇求的語氣,又夾雜著一絲撒嬌,陸城扭過頭:“跳不跳,不跳我走了。”
這句毫不憐惜的話,可把另外幾個人給氣壞了。
“這什麼人啊,一點都不紳士。”
“就是啊,人家姑娘都放低姿態了,他還這種口氣,天殺的啊,這種人就不配來參加舞會。”
“要是她對我這種語氣說話,我把心掏給她。”
然而讓他們更氣的是,林清妍抿抿嘴唇,直接說道:“跳。”
幾個人一聽沒戲了,簡直對陸城恨的咬牙切齒。
他們那麼紳士的表現,都無法邀請過來,而陸城愛搭不理的樣子,偏偏給邀請走了。
舞池裡,陸城站立好姿勢,右手向右伸出,左手放在林清妍的蠻腰上,通過手心能感覺到溫熱的體溫。
這腰可真細啊,陸城的手掌又大,都怕一使勁再給捏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