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林確實不是小氣的人,他們這一批來學習的人中,隻有他是在京都長大的,知道京都大街小巷好吃的,每次休假都會出去買點特產,帶回來給他們品嘗。
從他滿含怨念的回應中,聽出了一點端疑。
對麵的戰友問道:“不是外麵買的,那就是自己做的?你家裡人做的?”
話說出口,他自己就搖頭否定了。
從崔玉林寶貝的態度來看,如果是家裡人做的,早就帶過來替我們吃了,不會這會兒自己把著不放,怨念這麼深。
不是家裡人做的,那也是關係很近的人做的。
想到這些,他有了猜測:“該不會是你對象做的吧。”
話音落下,崔玉林還沒什麼反應呢,站在窗邊的秦朗大喊一聲:“你談對象了?”
秦朗和崔玉林是一個單位出來的,倆人共事有三年之久,關係最近。
一直以來,倆人因為二十多還沒有談過對象,都是單位裡出了名的被打趣單身漢的難兄難弟。
現在得知崔玉林有了對象,那就意味著以後被嘲笑單身的剩他一個人了。
這種兄弟過得太好的感覺,讓人極其不爽。
崔玉林哼了一聲:“咋地?我談對象還要跟你報備?”
秦朗大步走到他跟前,伸手攬著他脖子,惡狠狠的說道:“說好的兄弟一起單身一起走,你先拋下老子找對象了,不行,這事你得給我一個交代,走,出去打一架。”
說完,拖著崔玉林出了宿舍樓。
其他室友知道他倆關係好,男人間的小打小鬨,沒什麼大不了。
哈哈笑了兩聲,默契的沒有跟出去。
崔玉林心裡憋著火呢,正想發泄一下,秦朗這個大沙袋站出來,正合他意。
出了宿舍樓,秦朗湊近了說道:“其實我覺得這事也不算太過分,如果你可以讓你對象多做一罐子牛肉絲給我,我還是可以接受的。”
昨天顧忌著和崔玉林關係好,知道他對吃食有要求,想多給他留一點,秦郎隻嘗了兩口,就走了。
那兩口足以勾起他的饞蟲,今天看著那個空罐子,同樣想念的很。
崔玉林手肘一捅,插了秦朗的軟肋:“你知道那東西做一次有多麻煩,還想要一罐子,太貪心了吧。”
“一罐子太多,半罐子也行,咱倆什麼關係,隻要你給我半罐子,今天這架就不打了。”
崔玉林勾了勾唇角:“那咱倆還是打一架吧,我辛苦點,不能讓我對象累著。”
說話間,已經走到了訓練場,崔玉林跳到對麵,擺出了姿勢。
“來吧。”
兩人是真打,拳拳到手,一點都不留情。
對打過於激烈,都把其他訓練的人吸引了過來。
“太凶殘了,這都是下死手吧。”
“這倆人是不是有仇啊!一看就是要置對方於死地。”
“會不會出人命?我看還是通知指導員來看看?”
有人看著不對勁,小跑著去找了指導員。
指導員的宿舍也在附近,接到消息立馬趕了過來,一進訓練場就看到了打得難分難舍的倆人。
“乾什麼呢,還不放手?”
看到指導員,崔玉林倆人都有些意外。
對視一眼,默數三個數後,齊齊動手。
倆人這會兒都掛了彩,站在指導員對麵。
“指導員,你怎麼來了?”
楊忠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
“我再不來,就出人命了。”
崔玉林注意到了圍觀的人群,意識到是他們誤會了,驚動了指導員,解釋道:“指導員,我倆正常切磋,以前在連隊也是這麼打的。”
“嗬”,楊忠冷笑一聲:“切磋要下這麼狠的手?你們領導不管?”
秦朗接話茬:“指導員,你沒上過前線你不懂,敵人可不會手軟,平時訓練就要拿出麵對敵人時的氣勢,才能避免在戰場上慌亂,我們對打,是以練代戰的訓練方式。”
崔玉林點了點頭,這方法還是他之前在前線是想出來的。
回歸部隊後提出來,他們一直都按照這個標準訓練。
楊忠皺著眉頭,有些疑惑:“真的?我怎麼沒有聽過?”
“新的訓練方法,現在屬於和平日期,能夠練兵的機會不多。沒有經過操練的士兵,如果突然遇到戰爭爆發,沒有反抗能力,對我們而言,損失很大。所以才會推出這個方法。而且我們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了,手上有分寸,不會真出什麼事的。”
“行吧,這次就算了,以後你們再有這樣的對打,找個僻靜的地方,彆嚇著其他人。”
崔玉林聞言,抬頭就看到幾個今年新入學的新生,這會兒看他們的眼裡都是懼意。
眉頭緊蹙,咂舌道:“這點小場麵就被嚇到了,現在的新兵不行啊!”
話音不小,聽的周圍的人有些發恨,傷害性很大,侮辱性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