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妙妙和沈安硯坐在地方玩雙陸棋,沈臨淵蹲在旁邊看,偶爾會手賤上去搗亂。
不過妙妙脾氣好,壓根兒不在意。
沈安硯倒是會生氣,但反應太遲鈍了,往往沈臨淵早就犯完賤溜之大吉,他才擰起眉頭控訴沈臨淵搗亂。
“沒關係小哥哥,我們重新來就好啦。”妙妙老氣橫秋地安撫沈安硯。
沈安硯撇嘴:“二哥壞,我們不跟二哥玩。”
妙妙點頭:“嗯嗯,不跟二哥哥玩。”
沈臨淵嘿了聲,又溜達回來,伸手戳了戳沈安硯的後腦勺。
沈安硯跪坐在墊子上,被戳得跟個不倒翁似得往前搖了搖,差點栽下去時又被沈臨淵勾著後領拽了回來。
見沈安硯扯開嗓子要哭。
沈臨淵眼疾手快地摸了塊糕點往他嘴裡塞,隨後嘿嘿笑著跑遠了。
妙妙:“……”
二哥哥真幼稚。
不遠處的幾個大人笑盈盈地看著這一幕,蕭若凝有點無奈:“不知淵兒這性子究竟隨了誰,都十四歲了還這般不著調,總喜歡逗弄弟弟妹妹。”
“還能隨誰?自然是隨了靖遠。”嘉平帝哈哈笑著接話,瞥了眼旁邊坐姿懶散的沈逸南道:“我記得靖遠小時便是這樣的性子,為此沒少挨打。”
沈逸南死魚眼:“皇上,若是微臣沒記錯,好幾次挨打都是因為臣替您背了黑鍋吧?”
嘉平帝麵部該死:“有這事兒?朕不記得了。”
沈逸南:“。”
行,你是皇帝你說得對。
嘉平帝又扭頭看向旁邊默默喝茶的沈煜塵,溫聲開口道:“塵兒今天怎得這般安靜?有心事?”
沈煜塵猶豫著,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
他這樣的反常更是引起了嘉平帝的疑惑,催促著他回答。
“昨日教妙妙識字寫字時,曾說瞧見一團黑氣自北邊飄去,說北方要發生災禍……”
沈煜塵猶猶豫豫說出口,歎著氣溫聲道:“一開始阿塵以為妙妙是在開玩笑,可近日來外麵有一則流言,說妙妙或許才是天生命格。”
所以他便將妙妙說得話放心上了,可又不知該不該同嘉平帝說,畢竟這樣的事情沒有依據,全靠什麼貴人命格根本站不住腳。
嘉平帝聞言,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
他抿著唇,手指摩挲著座椅扶手,內心翻湧的情緒麵上絲毫沒有顯露。
妙妙聽見大哥哥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扭頭看過來,沉浸在吃喝玩樂的她被沈煜塵提醒到了,猛地站起身噠噠噠跑到嘉平帝身邊。
“皇帝舅舅,妙妙真的看見了。”
她奶聲奶氣,歪頭看著嘉平帝,澄澈天真的眼睛恍若一麵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