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男女進來後,盤踞在角落裡的蛇扭動著朝二人遊去,纏著女人腳踝一路往上,在她肩膀上停下,吐著蛇信子依舊緊緊盯著薛采霜。
“這麼不乖,怎麼還咬了人?”
女人看了眼不知死活的薛弘哲,扭著纖細的腰肢走上前,從衣服裡摸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枚瑩潤剔透的藥丸,往他嘴裡塞。
背著薛弘哲的薛弘揚一臉警惕,往旁邊挪了一步,厲聲質問:“你要乾什麼!?”
“乾什麼?自然是救人咯~”
女人輕輕笑著,強勢的將藥丸塞進薛弘哲嘴裡,清脆的聲線像極了走動間發出碰撞聲的銀鈴:“小彩毒性極強,一般大夫根本救不活,隻有我這特製的解毒丸才能起效。”
等薛弘哲咽下了解毒丸。
女人帶著盤踞在肩膀上的蛇回到男人身邊。
她偏過頭拍了拍蛇頭,嗔怪道:“真不乖,不是叫你好好呆著不許亂跑麼?怎麼這般不聽話,這裡可不是南疆,若是惹了事兒,便是我也保不住你。”
“嘶嘶嘶——”
叫小彩的蛇吐著蛇信子,任由女人拍著它的頭也沒做出什麼反擊姿態,反而非常親昵地蹭著女人臉頰,不停吐蛇信子,似乎是在同她說著什麼。
女人挑了挑眉,轉頭看向薛采霜,上下打量了幾眼。
薛采霜被看得有點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問:“……大姐姐,你為什麼這樣看我呀?”
她時刻謹記自己孩童的身份。
小孩兒的身份很好用,特彆是像她這樣不過三四歲的孩子,年紀尚小,不會對他人造成什麼傷害,也能減少他人的警惕心,方便套話。
薛采霜很好奇為什麼那條蛇能聽懂她的話。
真是因為這條蛇通人性麼?
“小彩說它很喜歡你,小彩還從來沒這麼喜歡過一個人呢。”
女人覺得稀奇,走近仔細瞧了瞧薛采霜,隨後不由分說地握住她的手腕摸了兩下,眼裡異彩閃爍,扭頭對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說:“行哥,天生養蠱的好苗子啊~”
“小妹妹,你的體質非常適合養蠱,要不要拜我為師,我教你養蠱啊。”
“阿葭,走了。”被叫做行哥的男人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聲音冷淡:“彆忘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阿葭聞言重重歎了口氣:“哎,真沒意思,我知道啦~”
她轉身欲走,卻又想到了什麼從懷裡摸出一本不過巴掌大的小冊子,丟到薛采霜懷裡。
動作異常小心隱蔽。
然後她衝薛采霜輕輕眨了下眼睛:“一點小禮物哦。”
薛采霜下意識將小冊子藏進了衣服裡,看著阿葭和行哥帶著那條蛇離開房間。
兩人前腳剛走,後腳薛弘哲便醒了過來。
“大哥…我怎麼會…蛇!有蛇!!!”
薛弘哲醒來發現自己趴在薛弘揚背上,先是疑惑了兩秒,緊接著想起了昏迷前發生的事,嚇得嗷嗷大叫扭來扭去。
薛弘揚差點被他帶得栽倒在地,臉色黑了黑:“叫什麼?已經無事了!你被咬了一口,雖說服用了解毒丸,但還是去找大夫瞧瞧以防萬一。”
“霜兒,可還好?”
薛采霜點點頭,聲線有點顫抖,但語氣裡卻滿是擔憂:“霜兒無事,大哥哥,還是先帶二哥哥去看看大夫吧。”
薛弘哲感動極了。
薛采霜隔著衣服摸了摸懷裡的小冊子,心裡火熱。
方才她快速瞥了眼小冊子,瞧見了養蠱二字。
養蠱……
是她想象中的養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