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弟,你怕是剛回京吧?消息都落後好久了,薛相家的天煞孤星如今已是長公主和定遠侯家的閨女,早就不在薛家了,而且人現在可是福靈縣主,你這話以後最好莫要再說了,當心惹事兒。”
“那....那薛丞相家裡的怪事兒,是何情況?”
聽到關鍵詞,蕭若凝腳步頓了頓,美眸瞥向談話之人,眯了眯眼。
“母親?”沈煜塵溫聲詢問,“怎麼了?”
蕭若凝輕輕搖頭:“無事,阿塵,最近京城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沈煜塵麵上帶著溫柔的笑,如融化冬雪般的清冽聲線聽著很是舒服:“大事沒有,小事倒有幾件,回了馬車,孩兒同您說。”
蕭若凝點點頭,又看了討論薛家發生怪事的那兩桌客人,抬腳走出飲月樓。
那兩桌客人的聲音還是往耳朵裡鑽。
“我看前段時間,那則傳言怕是真的。”
“這又是什麼傳言?”
“嗐,那傳言說其實天煞孤星的六小姐才是貴人命格,而天生鳳命的五小姐是天煞孤星,這兩位小姐被仆人抱錯了......”
“謔!這麼說來,最近薛丞相家中的怪事,和那位‘天生貴命’的五小姐有關了?她才是煞星?”
“嘖嘖,此事不可言傳,隻能意會......”
上了馬車後,沈煜塵將近日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確實沒什麼大事兒,不過是薛丞相家發生了億點點的小事而已,比如說前兩日起家中便總出現一些老鼠烏鴉的屍體。
這事兒不知怎得沒瞞住,傳了出去。
於是茶樓酒肆,街頭巷尾都議論紛紛。
人們總是對高門大戶的秘聞軼事,尤其是這種帶點神神鬼鬼色彩的事情格外感興趣。
一傳十,十傳百,添油加醋之下,薛采霜本就岌岌可危的‘天生鳳命’‘貴不可言’的光環愈發岌岌可危,隱隱向著‘災星’‘禍煞’的方向扭轉。
蕭若凝聽完後沉默片刻,看著麵前言笑晏晏,渾身上下散發著矜貴氣質的大兒子,問:“此事是否與你們有關?”
這事兒,蕭若凝總感覺有點子熟悉。
沈煜塵微微一笑,沒承認,也沒否認。
蕭若凝了然,沒說什麼,隻叮囑了一句:“好好善後,不要出紕漏。”
沈煜塵:“母親放心,孩兒心裡有數。”
蕭若凝便不再言語,摸了摸趴在自個兒大腿上睡覺的妙妙的小腦袋。
......
薛府內,氣氛降至冰點。
府裡所有奴仆都戰戰兢兢地乾活,不敢發出大動靜,生怕觸了黴頭。
房間裡,薛采霜大發雷霆,屋內的東西又都被砸了個遍,乒鈴乓啷,聽得人膽戰心驚。
伺候薛采霜的丫鬟們跪在房間中央不敢動,瑟瑟發抖地瞧著怒火中燒的薛采霜,個個都被嚇得臉色慘白。
賤人!賤人!賤人!!
薛采霜不敢直接將這兩個字說出口,隻能不斷在心裡怒吼,一邊尖叫一邊砸東西發泄怒氣。
外麵的傳聞她都知曉了。
她不是天煞孤星!她不是!!
明明沈妙妙那個賤人才是天煞孤星,她薛采霜是天生鳳命,她的命格貴不可言!
外麵那群賤民,居然敢說她是天煞孤星。
她要放出蠱蟲把那群人全部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