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穢物的人更是神出鬼沒,專挑夜深人靜時行動,薛家加派了護院蹲守,卻連個鬼影子都抓不到。
那些死老鼠死鳥還是照舊出現,仿佛憑空變出來的一樣,氣得薛家護衛差點吐血。
所有線索到一半就斷掉了。
薛禎更加肯定這是定遠侯府乾得,可偏偏抓不到一絲一毫的實質證據,連告狀都告不了。
這種明知道是誰乾的,卻無可奈何的感覺,讓薛禎幾乎要憋出內傷來。
“爹,難不成我們就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薛弘揚在薛禎書房裡,沉著臉問,表情陰沉沉。
薛禎表情比他更加陰鬱,握著毛筆在空白宣紙上寫下一個‘忍’字。
隻是那‘忍’字怎麼看,怎麼殺氣四溢。
“先將流言壓下去。”薛禎深吸一口氣,將麵前的宣紙揉吧揉吧搓成個團,隨手丟到紙簍裡,聲音發冷,“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
“叫他們繼續追查下去,隻要能找到半點有關的線索都夠了。”
薛弘揚擰著眉,應了聲,隻是臉上的神情依舊很難看。
咽不下這口氣。
薛禎當然也咽不下,隻不過他經曆得多,能很好調理情緒。
他瞥了眼薛弘揚,語氣淡淡的:“再過一個月便到會試了,此次你下場,可有把握?我聽說,定遠侯世子,這次也會下場科考。”
“父親放心,孩兒定能將那沈煜塵壓在下麵。”
提到這個,薛弘揚便帶上了濃濃的自信,笑著作出保證,並說:“他荒廢了四年,兒子這四年勤勤勉勉不曾荒廢過一日,他想追上兒子,沒那麼容易!”
薛禎滿意地點點頭。
他總共有五個兒子,其中最有出息的便是大兒子薛弘揚了,聰敏,有頭腦,最像他。
就是行為處事的手段還稍顯稚嫩了些,不過沒關係,這些可以慢慢練,進朝堂鍛煉個三五年的就成老油條了。
父子倆就著薛弘揚的未來仕途發展大致聊了一會兒,薛禎才讓兒子回去,自個兒又在書房待了片刻,拿著東西出門。
......
薛家傳言在最熱鬨的時候戛然而止了,因為出現了更加刺激勁爆的八卦——
某某家的公子,跟自家嫂子搞在一起了,還在私會的時候被大哥當場抓捕,聽說場麵異常混亂淫穢不堪。
那嫂子的赤色鴛鴦兜,還在自家小叔的脖子上掛著呢!
這樣的桃色八卦一出,誰還會去管薛家的小姐究竟是煞星還是福星啊?先讓他們去看看那赤色鴛鴦兜是哪家的好嗎!
於是乎,有關薛家的傳言,就這麼被壓了下去。
沈煜塵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隻是笑笑,並不覺得驚訝。
他也沒妄想利用這個傳言,直接對薛家造成多大的影響,畢竟薛禎這隻老狐狸也不是吃素的。
能讓薛家不痛快,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