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在得知國師帶著妙妙前往觀天台後,百忙之中的嘉平帝也抽空去了一趟。
嘉平帝到觀天台時,就見國師坐在渾天儀旁邊的石桌前,桌上擺著一副棋盤。
而國師一手執黑子,一手執白子。
擱那兒左右腦互搏中。
“國師。”
嘉平帝雙手負在身後,不緊不慢地走到石桌旁,瞥了眼棋局。
嗯,黑白子廝殺的非常之膠著。
他視線從棋盤轉移到國師身上,繼續往下說:“聽說你去見了小妙妙?”
鏡海微微頷首,落下黑子。
“你同她聊了些什麼?”嘉平帝開門見山地問,“國師之前說的天命貴人,是否就是小妙妙?”
鏡海笑了笑說:“陛下,臣之前說過,天機,不可泄露......”
嘉平帝心說你都見小妙妙了,還天機不可泄露個屁啊!
這不明擺著把答案送到他的臉上了嗎?若小妙妙不是國師口中的天命貴人,他這個皇帝就不當了——
不行,倒也不能這麼篤定。
若不是,他就讓靖遠回京後,連續一個月上朝都站在最前排,讓這家夥無法再走神!
嘉平帝道:“國師,你彆跟朕賣關子。”
“朕是天子,聽天機也在情理之中。”
鏡海:“......”
完全無法反駁。
他輕歎一聲:“陛下,您心裡有數,就不要再詢問臣了,有些事情,臣真的不能說,您就算天天問,臣也隻有這個回答。”
嘉平帝很是不滿。
有什麼話不能直說,非得說一半留一半叫人猜,神神叨叨的。
但國師就是不說,嘉平帝也沒法子。
他乾脆在石桌另一邊坐下,從匣子裡抓了一把白子兒,盯著桌上的棋盤看了好一會兒,落下白子:“那......另一人又是怎麼回事?”
鏡海沒說話,等到嘉平帝落下白子後,思考不過兩秒就落下黑子。
“天機......”
“天機不可泄露嘛,朕知曉,你這話朕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就沒點彆的話能說?”
嘉平帝輕嘖一聲,剛放下手裡的棋子,突然覺得不對勁,連忙擋住鏡海:“等會兒,朕看錯了,朕方才不是想下在這兒的,你等等——”
鏡海捏著黑子,淡聲道:“陛下,落子無悔。”
“誰說的?”嘉平帝不聽,“朕是皇帝,朕說可以悔就可以。”
鏡海不語,隻一味看著嘉平帝悔棋。
舒舒服服地陪著國師下完這盤棋後,嘉平帝起身,神清氣爽的離開了觀天台。
隻留下一盤亂七八糟的棋局。
鏡海看了眼棋局,最後笑了笑,轉身回了屋子。
......
......
原本嘉平帝是說要來慈寧宮用膳的,但實在是手裡事情太多,就讓趙忠前來傳話,說不必等他。
因此,蕭若凝等人用過午膳後沒多久,便出宮回府了。
馬車上,妙妙將藏在懷裡、衣內的香囊一個個掏了出來。
先遞了一個給蕭若凝,又分彆遞了一個給沈煜塵和沈安硯。
蕭若凝看著手中與送給太後那個一般無二的香囊,詫異地挑了挑眉:“妙妙,你怎麼有這麼多香囊?”
“是鏡海給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