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軍士兵衝到城下,架起雲梯時,城上的守軍將早已準備好的石塊、門板、開水,一股腦地傾瀉下去。
慘叫聲、哀嚎聲、骨骼碎裂聲,與喊殺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地獄般的交響樂。
東門城牆,作為南軍主攻的方向,承受了最大的壓力。
數十架雲梯同時搭了上來,無數南軍士兵像螞蟻一樣順著雲梯向上攀爬。
“奔雷營,上!”
朱岩拔出佩刀,刀鋒在陽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寒光。
他身後的二百八十名黑甲精兵,發出整齊的怒吼,手持長刀,衝向了女牆。
一名南軍士兵剛剛翻上城頭,還沒來得及站穩,迎接他的便是一道雪亮的刀光。
“噗嗤!”
人頭飛起,滾燙的鮮血噴了王五一臉。
“痛快!”王五抹了把臉,獰笑著一腳將無頭屍體踹下城牆,隨即揮刀砍向另一個爬上來的敵人。
奔雷營的士兵裝備精良,士氣高昂,又經過朱岩的親自操練,戰鬥力遠非普通士兵可比。
他們兩人一組,三人一隊,守在雲梯口,如同最堅固的礁石,任憑南軍的浪潮如何拍打,都巍然不動。
朱岩沒有急著出手,他站在城樓最高處,如同鷹隼般審視著整個戰場。
他的70點速度,不僅帶來了極致的移動能力,更帶來了超凡的動態視覺和反應能力。
在他眼中,整個混亂的戰場仿佛變成了一副慢放的畫卷,每一個南軍士兵的動作,每一處城牆的薄弱點,都清晰地呈現在他腦海中。
“西南角,三架雲梯,守軍快頂不住了!”朱岩對身邊的傳令兵道:“命譚淵帶五十人支援!”
“北牆中段,有南軍在用撞木,派人往下倒火油!”
一道道命令從他口中清晰地發出,精準而又高效。
一旁的馬和看得目瞪口呆。
他本以為朱岩隻是個武勇過人的猛將,沒想到他對戰場的調度指揮,竟也如此老道,仿佛身經百戰的宿將。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來頭?”馬和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然而,南軍的數量實在太多了。
他們用人命來填,硬生生地消耗著守軍的體力和兵器。
“鐺!”
一名奔雷營士兵的長刀因為反複劈砍,終於不堪重負卷了刃。
他一個不慎,被衝上來的南軍士兵一刀砍中臂膀。
“啊!”
他慘叫一聲,眼看第二刀就要劈向他的脖子。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
“奔雷狂刀,第一式,驚雷乍現!”
朱岩出手了。
他的身影快得隻剩下一道殘影,手中的佩刀仿佛化作一道真正的雷霆。
刀光閃過,那名南軍士兵連同他身後的兩人,瞬間被劈成兩半。
朱岩沒有停歇,他如同一隻猛虎衝入羊群,手中的佩刀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片血雨腥風。
普通的南軍士兵,在他麵前,連一合之敵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