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華則冷笑一腳踩住那人後背,力道之大讓潰兵疼得齜牙咧嘴:
“投誠的部隊會藏德械師的皮帶扣?你袖子裡燒剩的布條還繡著番號吧!”
說著,他扯出那截布條,上麵依稀可見“青年軍206師”的字樣。
“哼,還是蔣光頭的嫡係,不過據我所知青年軍該是於洛陽戰役中全部被殲滅了才是,你到底是哪部分的?跑這撒野來了?”
年輕漢子聽了徐衛華的話,身子一顫,眼神閃爍,囁嚅開口:“長官,我們是青年軍206師的,部隊被打散了,後被改編入了87軍,前些日子87軍從天津港跑了,讓俺們這些部隊潛伏下來,混入難民……伺機…伺機刺殺解放首長!!”
陳朝陽眼神銳利,顯然這家夥在就重避輕:“那這密信又是怎麼回事?”年輕漢子臉色煞白,“長官,這……這信我真不知道,可能是被其他人塞進來的。”
“小子,你把老子當娃娃了?那麼好糊弄?”一旁徐衛華上前一甩馬鞭甩在其小腿之上!
年輕漢子吃痛,慘叫一聲,撲通跪地求饒:“長官饒命,這密信俺們真不知道,這恐怕是由俺們連長對接的!”
“你們連長呢?”
“剛才被長官打死了……”
陳朝陽眉頭緊皺,他本以為隻是特務刺殺行動,現在看來恐怕背後另有陰謀。
“看來不讓你小子吃點苦頭你是不肯說實話了,一個連就你們十幾人?”
“長…長官,就我們這些人了,連長說讓我們冒充難民,看看能不能接近解放首長,然後見機行事…”
“那這福隆糧棧是怎麼回事?”陳朝陽拿出密信,開口詢問!
而此時被俘虜眾人紛紛眼神躲閃支支吾吾。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衛華也讓拉物資的騾馬歇歇腳,讓這些個公子哥們運動運動。”
聽到這話,俘虜眾人立刻心中膽寒,這一個個騾馬大車哪個不是馱著千八百斤的物資,讓他們拉這可不是要命嗎!
“長官,俺說俺說。”就這時,便有另外俘虜開口,眾人目光望去,陳朝陽示意開口。
“是順義縣的幾家糧商得知傅長官投降了,所以……所以他們就和我們的上官聯係上了。這其中,福隆糧棧就是牽頭的,他們說要把順義縣的糧食都運走。
因為…因為…他們說貴軍來了,肯定會把糧食征走放糧……而福隆糧棧的東家,就是俺們連長的大舅哥。
他讓俺們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暫緩長官您的部隊進駐順義縣,給他們多拖延一些運糧的時間……”
“所以,你們連長就想直接暗殺,我軍部隊軍事主官。”說到此處陳朝陽不免嘲笑
“我看你們連長也是個人才,十幾人就敢偽裝成流民行使刺殺……”
話音至此,警衛連長突然想到方才繳獲的一包粉末,便拿到近前。
“報告,首長,這好像是一包巴豆粉!”
陳朝陽接過那包巴豆粉,心中已然明了。
“他們假裝流民想混入隊伍後勤,然後在食物裡動手腳,讓咱們的戰士們腹瀉無力,倒也不蠢。”
“首長,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徐衛華問道。
“先把這些俘虜看押好。沒想到,咱們要去昌平的路上竟然遇到了順義縣這些個蛀蟲的如此陰謀。”
“昌平?”底下俘虜聽到此話宛如智障一般,真是喝涼水也塞牙,真沒想到這解放部隊是去昌平的隻是路過此處而已。
“首長,咱們不能讓他們得逞,這幫萬惡的蛀蟲。”徐衛華憤懣開口。
陳朝陽點頭同意,思量片刻開口下達命令:“衛華同誌,你帶一營人馬去福隆糧棧,不,去清河渡口,控製住他們,把糧食都截下來。”
“是!”徐衛華興奮回答!
“張文傑!”
“到!”
“集合機動部隊:騎兵連,通訊員,把這輛車也編入臨時機動部隊,加快進軍昌平,帶著命令,聯係縣大隊,區小隊的同誌們接管昌平,想必昌平的碩鼠們也不老實。”陳朝陽果斷下令。
並迅速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鋼筆,寫下命令。
“叮——”
就在此時一道機械音,在陳朝陽腦海炸響,沉寂了許多天的係統再次出現:
【恭喜宿主觸發順義儲糧危機。完成後可獲得百斤高產糧種。】
陳朝陽猛心中一喜,穿越到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許多年,日偽,蔣偽政府無數次的強征糧產,早就讓鄉親們怨聲載道,
在這個每畝產量不過120斤的時代裡,加上如此剝削,鄉親們連維持基本溫飽都捉襟見肘。
而成年男子每月糧食消耗便要40多斤,以至於現在無論鄉親們還是戰士們對於能吃到白米飯都算是奢侈,每天的夥食多是雜糧或是小米或是土豆或是紅薯充饑。
現在壓根就沒有高產糧種,所謂的21世紀畝產1000斤於現在而言如同神話一般,即使是使用了化肥但這也隻是部分原因。
而糧種則是重中之重,沒穿越前他就攻讀鄉村扶貧,對於農村土地種植也有涉獵,畢竟扶貧鄉村總歸離不開土地,自然也有數據統計,
即便不施任何肥料,那些經過基因改良的糧種,靠著基本的耕作技術,平均畝產也能達到400斤;
若是用上傳統農家肥,即使沒有化工氮肥,加上疏鬆土壤、培肥地力,畝產也會有600斤。
而現在若是有了100斤的高產糧種,單單隻用農家肥,部分地區一年兩收或者三收,那麼如此大量培育作物種糧,鄉親們的溫飽將不是問題。
思及於此陳朝陽欣喜之情愈甚,他立刻將命令交給張文傑:“文傑同誌,務必儘快把命令送到,和地方武裝配合。”
團政委張文傑一臉鄭重接過命令,他知道這道命令的重要和緊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