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這是殲滅他的最好機會,為17團報仇!”
這份情報無疑具有極高的戰術價值,少校立刻示意記錄員詳細記錄,並準備發報。
但他看向樸正哲的眼神,依舊帶著審視和評估。
這份情報很重要,但對於一個自稱是“特派員”的人物來說,似乎還不夠份量換取最高級彆的庇護和承諾。
“很好,樸先生。你的情報很有用。”少校的語氣恢複了公事公辦的冷靜,甚至帶著一絲居高臨下,
“我們會核實。現在,你可以先去休息,吃點東西,暖和一下。我們會確保你的安全。”
“休息?安全?!”樸正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臉上病態的亢奮變成了焦急和不滿。
“不,不行,我要見阿爾蒙德將軍,我是金成柱元帥的特派員!
我有最高級彆的機密,我要直接向第十軍軍長彙報,我必須見到阿爾蒙德將軍或者麥克阿瑟元帥!”
他揮舞著手臂,試圖強調自己的身份和價值。
他深知,隻有見到更高級彆的指揮官,才能獲得真正的保障和許諾的“榮華富貴”。
情報官少校和韓軍上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飾的輕蔑和嘲弄。
一個渾身濕透、狼狽不堪、身份可疑的叛逃者,拿著一些真假難辨的照片,提供了一份雖然重要但遠非決定性的戰場情報,就妄想直接麵見集團軍司令和遠東最高統帥?
“樸先生,”少校的聲音冷了下來,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阿爾蒙德將軍軍務繁忙,不可能接見每一個…投誠者。
麥克阿瑟元帥更遠在東京,你的要求,不可能。你提供的情報,我們會認真對待,並給予你相應的…‘待遇’。”
他刻意在“待遇”一詞上加重了語氣,暗示這並非樸正哲幻想中的“座上賓”待遇。
樸正哲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冷汗混著雪水從額角流下。
他明白了,自己這點關於陳朝陽的“籌碼”,在美軍眼裡,頂多算是一條有用的野狗,還遠不足以成為“貴賓”!
金昌浩追兵的陰影和美軍冰冷的拒絕,讓他感到了徹骨的寒意和絕望。
他不能就這樣被隨意打發了!
在極度的恐懼和不甘中,一個更瘋狂、更致命的念頭在他腦海中炸開。
他需要拋出更大、足以震懾對方的籌碼!一個能撬動整個戰局的籌碼!
他劇烈地喘息著,眼神在絕望和孤注一擲的瘋狂間閃爍,聲音因為極度的緊張和激動而顫抖:
“不…你們不明白,陳朝陽…他隻是…隻是一條瘋狗,我知道更大的魚。我知道…我知道金成柱的指揮部在哪裡!
還有…還有那些誌願軍的最高指揮部,你們難道不想知道,指揮著幾十萬中原人軍隊的頭腦,藏在什麼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