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那幾門從惠山繳獲、象征著美軍恥辱的105mm榴彈炮,還有那幾輛在冰雪中低吼的坦克。
它們不再是敵人的利器,而是他陳朝陽手中,即將砸向敵人頭顱的鐵錘。
他環視著指揮部內每一張被嚴寒和疲憊刻畫、卻依舊燃燒著不屈火焰的臉龐,他們的信任,他們的決心,同樣是這底氣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同樣戰前動員是有必要的,統一鬥誌或不可缺。
“同誌們!”
“美國鬼子沒什麼了不起,他們有什麼?無非是天上飛的鐵鳥多些,地上跑的烏龜殼多些,口袋裡裝的炸彈多些!”
他嘴角勾起一絲充滿蔑視的弧度:
“他們的‘世界第一’戰鬥素養?
哼,在定州,在惠山,我們領教得夠多了!
不過是一群仗著鋼鐵堆砌、隻會打順風仗的少爺兵。
當我們的炮彈犁過他們的陣地,當我們的刺刀抵近他們的胸膛,他們的慌亂,他們的脆弱,像冰麵上的裂痕一樣暴露無遺!”
他一步跨到地圖前,拳頭狠狠砸在標注著“鷹愁澗”的藍色圓圈上,那力道要將地圖連同敵人的狂妄一同洞穿!
眼神銳利,燃燒著足以焚毀一切困境的戰意:
“而我們,我們有什麼?!”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
“我們的炮火不懼他們,戰士們鋼鐵般的戰鬥意誌隻會更強”
“美國鬼子調集萬餘人,想包我們七千人的餃子?胃口不小,但想吞下我們這塊硬骨頭?就得先崩掉他們滿嘴的牙!”
他猛地一揮手,指向車外風雪彌漫的陣地:
“告訴所有同誌們,狹路相逢,勇者勝!想要全殲我們?那是白日做夢!”
這絕非盲目的嘶吼,而是基於對敵我優劣的洞若觀火、對現有“家底”的絕對掌控、對麾下將士戰鬥意誌的無限信任的戰鬥宣言。
每一個字都狠狠印在在場每一個指揮員的心上,瞬間點燃了他們血管裡奔湧的熱血!
“好!!”陳二牛,趙鵬第率先出聲。
“乾他娘的!”
陳朝陽深吸一口氣,壓下沸騰的熱血,目光射向偵察連長王建和,聲音恢複了指揮官的冷峻與精準:
“建和同誌,開始彙報吧!”
王建和立刻挺直腰背,臉上的凍傷在昏暗光線下更顯猙獰,他指著鋪在彈藥箱上的地圖,語速快而清晰:
“首長,各位同誌,”
“現敵軍動向彙報如下:
東南方向,距離隘口約三十公裡,白岩湖東側山穀,發現美軍第7師31團級戰鬥隊主力,
坦克不少於一個連,105榴彈炮陣地已展開,卡車數量龐大,正在構築前進營地!
他們動作很快,預計明天中午前就能完成對我東南方向的封鎖!”
他的手指猛地戳向正南:“這裡,惠山通往長津湖的老路岔口,雪鬆坡!
韓軍首都師團第1機甲聯隊,裝備確認有M24霞飛輕型坦克約兩個排1520輛,卡車、步兵伴隨,他們似乎想搶占雪鬆坡高地建立支撐點,
但進度比美軍慢,營地相對分散,警戒哨延伸不足,與左右兩翼的美31團和西南方向的陸戰7團,都存在至少五公裡的戰術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