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接到彙報,西三輔助巷道因年久失修,發生局部塌方,初步核實可能有幾名維修工被困在裡麵,我們正在全力組織救援!”
孫福山在一旁補充,表情沉痛:“唉,真是禍不單行!
昨天剛出完事,今天又……都怪我們工作沒做好,安全投入不足啊……”
陳朝陽目光掃過兩人,將他們那套虛偽的表演儘收眼底。
他沒有理會他們的聒噪,甚至沒有去看那幽深的巷道入口,而是猛地抬起手,做了一個乾淨利落的手勢。
“動手。”
兩個字,清晰、冰冷,不帶一絲煙火氣,卻如驚雷炸響!
早已蓄勢待發的高城聞令而動,暴喝一聲:“執行命令,拿下!”
話音剛落,幾名如狼似虎的警衛戰士瞬間撲上,兩人一組,動作迅猛精準,根本沒給馬保華和孫福山任何反應時間!
馬保華臉上的“焦急”瞬間凝固,轉化為極致的錯愕和難以置信,他一邊下意識地掙紮,一邊尖聲叫道:
“乾什麼?!你們乾什麼?!
陳廳長,這是怎麼回事?!井下還有工人等著救援啊!你們不能……”他還想用“救援”當擋箭牌。
孫福山則是在最初的震驚後,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他比馬保華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掙紮顯得更為無力,但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恐懼,嘴唇哆嗦著:
“陳朝陽,你……你敢!你這是破壞救援是無視組織程序,我要向省委,向山河省……”
“堵住他們的嘴!”高城厲聲命令。
戰士立刻用準備好的布團塞住了兩人的嘴,將他們所有的狡辯、威脅和哭嚎都堵了回去,隻剩下“嗚嗚”的絕望悶哼。
他們的手臂被死死反剪,像被擒住的兩隻癩皮狗,剛才的“領導”威風蕩然無存,隻剩下狼狽不堪。
這電光火石間的劇變,讓整個現場瞬間死寂!
所有礦工、救援人員、包括聞訊趕來的其他礦區乾部全都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地看著這難以置信的一幕。
陳朝陽不再看那兩條死狗,他向前一步,銳利的目光掃過全場每一個驚愕的麵孔,從懷中掏出一份蓋有華東局和華東軍區鮮紅大印的命令文件,高高舉起,聲音如洪,清晰地傳遍整個現場:
“全體肅靜!”
“奉華東局、華東軍區聯合命令!”他每一個字都重若千鈞,
“鑒於大興煤礦原礦長馬保華、礦委書記孫福山等人,涉嫌嚴重貪汙腐敗、盜賣國家戰略煤炭資源、危害國家工業建設、長期非法奴役、壓迫礦工,數額特彆巨大,情節特彆惡劣,罪證確鑿!
更可能涉嫌為掩蓋罪行,製造安全事故,罔顧人命!
其行為已嚴重觸犯國法,天理難容!”
他每宣讀一條罪狀,現場眾人的臉色就變一分,尤其是那些知情的乾部,更是麵無人色。
“自即日起,對大興煤礦實行軍事管製,成立軍管會,由我擔任組長,全權處理一切事務!”
“原煤礦所有管理層,立即停職,接受審查!
所有人員,必須無條件服從軍管會命令!”
“救援工作,由軍管會全麵接手,將繼續進行!
但誰敢借此機會興風作浪,破壞證據,這就是下場!”
他的話音剛落,礦區大門方向傳來了整齊而沉重的跑步聲和汽車引擎的轟鳴聲,王小川接應的第26師先頭部隊,一個精銳的步兵團,全副武裝,已然準時抵達,迅速接管了礦區的各個要害位置和製高點!